“叮!”
烤箱的清脆响声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闷,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
奥丽娅笑着端出黑麦蜂蜜蛋糕,把切下的第一块放到吉米的盘中。
“哥,快尝尝!”
说着把切下的第二块放到特鲁索娃的盘里,“妈妈,您也是的,人才刚回来,还是让他先适应一阵子再说以后的事吧。”
“怪我怪我。”
特鲁索娃慈眉善目地望着吉米,“这事不急,你想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一切都等你考虑好。”
吉米答应了一声,吃过蛋糕后,陪着奥丽娅看了一会儿电视。
从相当于《新闻联播》的《时间》节目里尽可能多地了解有关苏联的最新消息,内容大概就是“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更好”。
等消完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虽然卫生间逼仄得难以下脚,但好歹洗的是热水澡。
吉米躺在床上,心里的千头万绪,让他翻来覆去,一直想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照马列夫斯基的嘱咐,明天去找他的得意门徒,伊利亚特拉伯。
到了第二天,天光尚未完全驱散列宁格勒市清晨的灰蒙,他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监狱的作息时间早就刻在骨子里,生物钟会在六点半准时地敲响。
吉米望着天花板,没有刺耳的起床号,没有狱警的催促声,只有屋外隐约传来做饭的动静。
特鲁索娃嘴里轻哼着,在厨房里忙碌,边上的奥丽娅则咕噜咕噜地漱口,把水吐进水槽里。
余光里瞥见吉米的身影,咋舌不已,“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习惯了。”吉米笑了笑,“你们起的也挺早的。”
特鲁索娃把荞麦粥和煎鸡蛋端到桌上,“奥丽娅要去上学,我要去上班。”
吉米把牙膏挤在牙刷上,“萨沙姑妈,我今天也要出去一趟。”
“出去是吗?”
特鲁索娃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径直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在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结束后,又很快地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个盒子和钥匙。
“这是门的钥匙。”
“那个是……”
吉米把钥匙揣进兜,目光落在旧木盒上。
“这是你以前交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有花,都替你保管着。”
就在特鲁索娃打开的瞬间,一叠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映入他的眼帘中。
不光有卢布,竟然还有美刀!
吉米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你现在拿去好好用吧!”
特鲁索娃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恳求,“我只有一个要求,吉米,不管你以后决定做什么,都答应我,别再干那些冒险的事了,行吗?我们再也经不起任何惊吓了。”
吉米郑重其事地点头,“我答应您,萨沙姑妈。”
接着没有清点数目,只是从中抽出了5张10元面值的卢布,“这就足够了,剩下的还要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