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趣的人,知道是谢家还打算再观望,便决定姑且先从王家下手。
这王家现在当家的人是王至昌,官至从一品尚书省副相,为人爽朗耿直,膝下育有十数个子女,嫡女王婉若嫁给了谢家现任家主谢治,二人的结合在嘉和年间也是一段佳话。
越颐宁看了眼叶弥恒,已经看出他对其间关系知之甚少了,“四皇子那边没有找人领着你了解吗?”
叶弥恒“喊”了一声,“他们都觉得不用教我,反正我想知道什么自己算都能算出来,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拜托,五术无一例外都很耗精力的好不好,尤其是算命!要是一天到晚什么东西都靠算,那就别指望这人能干出点啥事了。”
许是叶弥恒话里的哪句说得好笑,越颐宁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二人小声谈话间,外廊上传来脚步声。
越颐宁望出去,来人正是方才那名粉裙夹袄的侍女,她往前略行一礼,柔声道:“我家老爷说,还请越大人再稍作等待。叶大人,请随奴婢来吧。”
叶弥恒先去了,两人中越颐宁成了留下来的那个,明明是一起来到,她却要等候更久。一侧站着的符瑶看着满院子的侍从,想抱怨也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小声地气愤道:“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知道还得继续等多久。越颐宁自然清楚,这亦是代表着王副相对他们二人背后所代表的势力的态度。但与其说是更看好四皇子,不如说是四皇子相较之下更不好惹一些,至少越颐宁没感觉到王副相有站队任何一方的想法。
只是,王氏如今之举,多少有些超出越颐宁的预估。
庭院中有五色梅花展枝生发,争奇斗艳,底下芳草萋萋,已有春芽。寒气未尽,浸雪冰白的石子漫成甬路。越颐宁啜饮了最后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噔”地一声闷响。
她招手,唤来一个离他们最近的侍从。那侍从低眉垂眼靠近,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人,是有何事需要奴婢效劳?”
越颐宁笑得温和:“你几岁了,可是这王府的家生子?”
侍从有些困惑,但还是恭谨答道:“回大人,是的,奴婢今年十四岁。”
“我等得有些无聊,想在这测算一下我今日的运势,以消磨时间,可否劳烦你为我掷出这枚铜钱?”越颐宁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润油亮的铜盘,搁在自己的膝腿之上,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枚铜钱,“往这盘中掷出即可。”
侍从小心翼翼地接过铜钱,掷入盘中。
“叮”,铜与铜相撞,发出鸣金之音。越颐宁并未抬头,但却能感觉到堂内有几道目光窥探过来。
在其他侍从眼中,这名着苔古色长衫的大人显然行举怪异,但他们并未言语制止,而是用余光留意着此处动静。
越颐宁望着盘中的卦象,又转动铜盘,接连扔下两枚铜钱。卦象摆布错综变幻几番,最终尘埃落定,各归各宿。
“好了,谢谢你。”越颐宁抬起头,朝那名侍从笑道,“卦象说,我今日运气还不错呢。”
侍从恭顺行礼:“能帮上大人的忙,是奴婢的荣幸。”
越颐宁望着那名侍从退回廊下,继续静默侍立,又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铜盘卦象。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等那名粉裙夹袄侍女再来传唤时,越颐宁已经收好铜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