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红光,一手叉腰,一手用力地挥动着,唾沫星子似乎隔着雨幕都能溅到徐长三脸上,正对着围在桌边或站或坐的七八个同样军衔不低的军官们大声咆哮着什么。
那些参谋、联队长们有的俯身看图,有的紧张地记录,有的则绷着脸等待训示。
灯光将他们影子拉长,投射在门外湿漉漉的砖地上,随着屋内人影的晃动而扭曲变形。
堂屋两侧的厢房,窗户纸上映出影影绰绰的身影,电台的按键声和报务员急促的通话声隔着雨幕也能断续传来,嗡嗡作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干了!”
徐长三的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命令,如同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炸雷前奏。
声音不大,却带着钢铁般的决绝和穿透力,瞬间刺破了小院上方风雨的呜咽。
“砰!
砰!
砰!
砰……”
霎时间,利剑小队蓄积已久的怒火化作狂暴的金属风暴!
队员们早已占据了院墙四周制高点或厢房拐角的阴影,随着徐长三那声低吼,数支“启式”
冲锋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枪口安装了高效的消音器,枪声被压缩成一片急促、沉闷、如同湿透的厚皮鞭猛烈抽打朽木的“噗噗噗噗”
声,密集得令人心悸!
子弹高旋转着撕裂空气,出尖锐短促的“咻咻”
厉啸,暴雨般泼向灯火通明的堂屋!
玻璃窗在密集的弹雨下瞬间粉碎!
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响成一片,如同骤然被撕碎的布帛。
屋内的灯光猛然摇曳晃动,人影在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下疯狂扭曲、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