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玄虚?”
“这条线,”
唐启的声音陡然拔高,木棍“啪”
地一声敲在地图上,震得墙面似乎都抖了一下,“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第一岛链’!”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陌生的词汇在众人脑子里打个转。
“你们莫要觉得,这些不过是海上的几个荒岛,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要是有一天,我们的对手,比如东边那个野心勃勃的邻居,或者大洋彼岸的某个强国,控制了这条岛链!”
他再次用木棍沿着那条线狠狠划了一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就能把我们的出海口,封得像个铁桶!
我们的商船,我们的军舰,将来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才能出海!
到时候,咱们这刚刚有点起色的沿海工厂,造出来的东西运不出去,需要的原料运不进来,就成了搁浅的龙,困死的兽!
咱们的经济,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说停滞都是轻的,弄不好就得倒退几十年,回到任人宰割的老路上去!”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暖气片的嘶嘶声和个别人粗重的呼吸声。
大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
这也难怪,在1919年的中国,绝大多数人的观念还停留在“陆权至上”
,海洋?那是无边无际的险恶之地,是强盗出没的地方,谁有闲心去管什么岛链不岛链。
一个穿着旧式军装,嘴角耷拉着的老将军清了清嗓子,他是川军出身,说话带着浓重的椒盐味:“唐大帅,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悬乎了?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关起门来过日子也能活得滋润。
那些海岛,离咱们十万八千里,洋人要占,就让他们占去嘛,咱们把陆地上的大门守好就行喽!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老将军,”
唐启看向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坚决。
“关门过日子?鸦片战争的时候,英国人就是从海上打进来的!
甲午战争,咱们的北洋水师是在哪里覆灭的?黄海!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呐!
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闭门造车的时代了。
海洋,是通途,也是险关!
我们不能只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必须要有面向大洋的眼光和魄力!”
他走到窗前,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冬日惨淡的阳光照射进来,映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陆上的大门要守,海上的通路更要争!
我们不能永远做一条困在浅滩的龙,我们要游回大海去!”
现在我们的祖国能否突破第一岛链,能否收回宝岛决定着经济是否能腾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