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于旧债与市场,美则欲驱狼吞虎,谋取商机。
我谨遵钧座指示,以利诱之,以势导之,以夷制夷之策,初见成效。
然各方狡黠,后续博弈必更激烈。
唯念及国内新生气象及钧座之坚定支持,维钧信心倍增,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另,倭人今日虽未直接接触,然其代表四处活动,散布荒谬言论,其状颇似热锅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亦可视为我外交攻势已击其要害之佐证。”
写完电报,交由机要员用密码出去后,顾维钧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推开窗户,巴黎夜晚的冷风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像是某种不确定的指引。
他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北京,这个时候,北京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吧?不知道唐启脑是否还在挑灯处理政务?他想象着那位年轻的统治者收到电报时的表情,是赞许,还是会有更进一步的、更为精妙的指示?
这时,他的随从,一个同样来自四川的年轻小伙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一口地道的川音:“顾先生,您忙了一天了,快趁热吃点儿宵夜嘛,这洋人的面包奶油,咋个抵得到我们一碗热汤面哟!”
听着这熟悉的乡音,看着碗里飘着油泼辣子和葱花的面条,顾维钧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慰藉和踏实。
他笑了笑,接过碗筷,学了一声四川话,说道:“要得,还是家乡的味道巴适。
在外头跟这些洋人打旋旋,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脑壳都给我绕晕了,还是吃碗面实在。”
他大口地吃着面,辣椒的灼热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驱散了异国他乡的寒意。
他知道,明天的谈判桌上,还有更艰巨的任务,更复杂的较量。
但此刻,这碗来自遥远东方的面条,以及背后那个正在崛起的、不再任人宰割的国家,给了他无穷的底气。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他的背后,是唐启,是一个崭新的华夏。
这场外交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主动权,似乎正一点点地,从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列强手中,滑向凡尔赛宫会议桌上,那个属于“华夏”
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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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会议快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