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起来,艰难地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好几个时辰,风势终于渐渐小了一些,虽然雪还在下,但至少能勉强看清百十步内的情形了。
就在这时,派到前面探路的斥候,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上又是雪又是泥,气喘吁吁地报告:“总……总指挥!
前方……前方五里地,现有小股骑兵活动的痕迹!
看马蹄印子,乱得很,不像是咱们的人,也不像是寻常牧民,倒像是……像是骑兵!”
“哥萨克?”
徐树铮眉头一拧,眼睛里却闪过一道光,“嘿,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这帮白俄的杂碎,仗着马快刀利,在这片地界上横行惯了,以为这白毛风一来,咱们就成了睁眼瞎,正好让他们来捡便宜?做梦!”
他立刻把几个主要军官召集到身边,就着地图,其实也看不太清。
主要凭着他脑子里的盘算和之前侦察的地形记忆,沙哑着嗓子开始布置:“他们想来摸咱们的底,看咱们被风雪折腾成啥怂样了。
好啊,那咱们就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老李,你带你那个营,把重家伙都亮出来一半,装出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的熊样,队伍给老子撒得散一点,显得越狼狈越好!
老王,你的骑兵连,给老子悄悄地绕到左边那个土梁子后面去,那地方背风,雪积得厚,马蹄声传不远!
小张,你的人,多带几挺轻机枪,到右边那一片乱石滩里头藏着,等老子信号!”
他这布置,说起来也简单,就是个诱敌深入,两翼包抄的老法子。
可难就难在这天气,这地形,还有这对时机的把握上。
底下有个营长有点犹豫,嘀咕道:“总指挥,这风雪的,弟兄们手脚都冻麻了,能行吗?估计机枪都不动,要不咱先稳一手,等天放晴了再说?”
“等?等个锤子!”
徐树铮眼睛一瞪,“等天晴了,人家的马蹄子早跑没影儿了!
这白毛风是咱们的麻烦,也是咱们的机会!
他们肯定想不到咱们敢在这种鬼天气里设伏!
这就叫出其不意!
赶紧给老子动起来!
谁要是掉了链子,误了大事,别怪老子军法无情!”
命令一下,这支刚才还显得死气沉沉的队伍,立刻像一部精密的机器,虽然有些部件因为寒冷而运转稍显滞涩,但总体上还是迅地动作起来。
那个充当诱饵的营,果然故意弄得人喊马嘶,辎重车辆歪歪斜斜,一副寸步难行的落魄相。
而真正的杀招,则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还在飘洒的雪幕之中。
果然,没过多久,一队大约百十来人的哥萨克骑兵,像幽灵一样从风雪里钻了出来。
他们骑着高大的顿河马,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马刀就挂在鞍子旁边,脸上带着那种惯于在严寒中劫掠的彪悍和警惕。
他们远远地看到华夏军队那“混乱”
的景象,领头的一个军官咧开嘴,露出被莫合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用俄语嘟囔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这些黄皮猴子果然被风暴打垮了”
的话,随即挥了挥手,队伍呈散兵线,小心翼翼地逼近过来,想看得更真切些,甚至可能想趁机捞一把。
唐努乌梁海,大家自行百度吧,敏感不解释了,搜索关键字,图瓦共和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