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当德国代表冯·施佩伯爵乘坐的专列由贵阳缓缓驶入昆明火车站时，整个站台已经被清空。
唐启亲自前往迎接，两人在戒备森严的车厢里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密谈。
冯·施佩是个典型的普鲁士军人，身材挺拔，灰白的头剪成标准的平头，左眼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他用带着浓重德语口音的英语说道：“总督先生，德皇对您提供的武器非常满意。
特别是那些改良后的马克沁机枪，在东部战线挥了巨大作用。”
唐启微笑着递过一杯威士忌：“伯爵阁下远道而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表达感谢吧？”
冯·施佩接过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出轻微的碰撞声：“直说吧，欧州的战事很不利，我们需要更先进的武器。”
唐启故作惊讶地挑眉：“伯爵阁下，我们新开了一款飞机，我称为它为战斗机，不过这种飞机还在测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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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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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施佩直接打断了他，“买外观设计图。
另外一万银元一台，进口动机。”
唐启摇晃着酒杯，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伯爵阁下，您知道这种飞机如果投入战场意味着什么吗？”
冯·施佩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意味着我们可以迅突破协约国的防线！
意味着巴黎将在两周内陷落！”
唐启放下酒杯，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不，伯爵阁下。
这意味着成千上万的士兵将在燃烧的飞机残骸中丧生，意味着战争将变得更加残酷。”
车厢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火车引擎在远处出低沉的轰鸣。
冯·施佩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总督先生，您是个理想主义者。
但战争就是战争，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英国人、法国人就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们。”
唐启望向窗外，昆明的雨幕中，几个衣衫褴褛的苦力正冒雨搬运货物。
他想起穿越前读过的历史，一战将夺去上千万人的生命，而龙国却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实质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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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答应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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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最终说道，“但有两个条件。”
冯·施佩立刻坐直了身体：“请讲。”
“第一，德国占领的龙国附近岛屿主权一并转交西南政府，我说的倭国海域、马来海域、新西兰等远东的德国殖民地，以及那些德国在远东无法照顾到的岛。”
冯·施佩皱眉思考了片刻：“这个我需要请示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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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唐启继续说道，声音变得更加坚定，“德国必须归还1897年强占的胶州湾，并放弃在山东的一切特权。”
冯·施佩的脸色变了：“这不可能！
胶州湾是我们的远东基地！”
唐启冷笑一声：“那伯爵阁下就请回吧。
我相信英国人会对这种能携带1oo公斤炸弹、飞行度18o公里的战斗机很感兴趣。”
冯·施佩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当然明白这种飞机对战场意味着什么，烈日要塞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在俯冲轰炸面前将不堪一击，而英国皇家海军引以为傲的战列舰也将面临来自空中的致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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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电报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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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施佩最终妥协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甘。
唐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当然。
不过请记住，时间不等人。
每拖延一天，协约国的马恩河防线就会更加稳固。”
当唐启走出车厢时，雨已经停了。
昆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清澈的蓝色，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湿漉漉的站台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秘书快步迎上来，低声问道：“总督，谈得怎么样？”
唐启深吸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告诉王助和冯如，准备两份图纸。
一份给德国人，另一份我们留着自用。”
秘书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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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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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望向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而我们，也要开始准备自己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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