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摇钱树。
另外,通知上海那边,把准备出口给德国佬的那批步枪先压一压,换现钱!”
老钱还想说什么,被唐启一个手势制止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们只管把救灾的事办好。”
他转向林默:“你立刻组织所有能调动的工程队,带上工具和药品,分三路赶往灾区。
记住,救人第一,修路第二。”
“蔡将军,集合所有军队,开赴灾区,灾情就是命令。”
"
总督,您呢?"
秘书忍不住问道。
唐启已经开始往身上披雨衣:“我亲自去最严重的楚雄。
王秘书,你留下坐镇,有任何消息立刻用无线电报联系。”
"
这太危险了!
"
蔡锷站了起来,“那段路现在根本没法走,听说连马都过不去!”
唐启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回头笑了笑,那笑容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疲惫却又坚定:"
松坡兄,重九起义之时,比这危险的情况多了去了。
再说了,"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我这个总督要是连自己的百姓都不敢去见,还当个什么劲?”
天蒙蒙亮的时候,唐启带着一队人马已经出了城。
雨小了些,但山路变得泥泞不堪,马匹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
唐启骑在最前面,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往下淌,打湿了他的肩膀。
"
总督,前面路断了!
"
向导老周从前面折返回来,脸上全是泥点子,“山洪把桥冲垮了,得绕道走。”
唐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绕道得多走多久?”
"
至少多半天。
"
副官老周愁眉苦脸地说,“而且那条小路年久失修,怕是更难走。”
唐启咬了咬牙:“不行,绕道太耽误时间。
走,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一行人艰难地来到断桥处。
原本的木桥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桥桩立在湍急的河水中。
河水浑浊不堪,夹杂着树枝和杂物,轰隆隆地向下游奔去。
"
这水太急了,过不去啊。
"
老周直摇头。
唐启盯着河水看了一会儿,突然指向对岸:“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烟?”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在对岸的山坡上,隐约能看到几缕青烟升起。
"
是灾民!
"
唐启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需要帮助,我们必须过去。”
他翻身下马,开始解身上的装备:“找绳子来,水性好的跟我一起游过去,把绳子带过去固定好,其他人顺着绳子过。”
"
总督!
这太危险了!
"
随行的护卫队长急了,“您要是有个闪失”
唐启已经脱下了外套:"
我水性不比你们差。
"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再说了,对岸那些等着救命的老百姓,他们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就因为我头上顶个总督的帽子,命就比他们金贵了?”
副官不说话了,默默地开始准备绳索。
冰冷的河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唐启咬紧牙关,一手抓着绳索,一手划水,在湍急的水流中艰难前进。
一个浪头打来,他呛了口水,咸腥的河水灌进鼻腔,火辣辣地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条不知名的河里了。
但下一秒,他想起了那些在泥石流中挣扎的工人,想起了那些失去家园的农民,想起了这四年来他走遍西南八省看到的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
总督!
抓紧!
"
对岸已经先过去的士兵们大喊着,拼命拉紧绳索。
唐启使出最后的力气,终于爬上了对岸。
他瘫在泥地上大口喘气,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但他没有休息太久,很快爬起来,指挥后续的人员过河。
当他们终于抵达冒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