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1o月的昆明,秋意渐浓。
总督府内,唐启站在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棵百年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
他二十五岁的年纪,眉宇间却已刻满风霜。
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历史的走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肩上担子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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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徐局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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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轻声通报。
唐启转过身来:“让他进来。”
徐长三快步走入,这位西南调查统计局局长年近四十,面容刚毅,左颊上一道伤疤格外醒目——那是三年前在广西剿匪时留下的。
他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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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紧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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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三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在香港的内线传来消息,英国东印度公司正在组织大批鸦片,准备通过滇缅边境走私入境。”
唐启眉头一皱,接过电报细看。
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穿越前作为军工专家,他深知鸦片对一个民族的毒害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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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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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冷笑一声,“青霉素的推广断了他们财路,现在想用老办法来报复。”
徐长三点头:“情报显示,他们计划在未来三个月内向西南六省投放至少五十吨鸦片,主要针对城镇工人和学生。
英国领事馆已经暗中收买了一些地方官员,准备为运输提供便利。”
唐启走到墙上的巨幅地图前,手指划过滇缅边境线。
那里山高林密,道路崎岖,自古就是走私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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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我们得成立专门的禁毒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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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不是普通的走私,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徐长三挺直腰板:“请总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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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组建西南禁毒大队,由你直接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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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的声音铿锵有力,“人员从各军警部队中抽调精锐,特别是熟悉边境地形的。
另外,通知各海关加强检查,尤其是来自印度和缅甸的货物。”
徐长三正要离去,唐启又叫住他:“等等,我记得张从顺在边境剿匪多年,对那一带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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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张团长在滇西驻守八年,连山里的猴子都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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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三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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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来当这个禁毒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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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拍板决定,“告诉他,把他三个儿子也带上。
张家世代忠烈,这个担子交给他们我放心。”
三天后,昆明郊外的训练场上,禁毒大队举行了简朴而庄严的成立仪式。
张从顺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张子兵刚毅沉稳,二儿子张子成机敏灵活,三儿子张子权年纪最小却最为勇猛。
他们身后是三百名精挑细选的战士,每个人都神情肃穆。
唐启亲自到场训话:“诸位,你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比枪炮更可怕。
鸦片会摧毁人的意志,瓦解我们的民族精神。
你们是西南的盾牌,是千万百姓的守护者!”
张从顺代表全体队员宣誓:“誓死扞卫西南净土,不让一粒鸦片毒害我同胞!”
仪式结束后,唐启将张从顺单独留下:“老张,这次任务凶险异常。
英国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收买的走狗更是心狠手辣。”
张从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总督放心,我张家世代吃的是朝廷俸禄,如今民国初立,更当报效国家。
我那三个小子,从小在山里摸爬滚打,对付那些毒贩子绰绰有余。”
唐启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他望着张家父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为有这样的忠勇之士而自豪,又为即将到来的牺牲而忧虑。
与此同时,在总督府地下三层的电讯处,十几名年轻的电报员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监听空中飘荡的电波。
突然,一名女报务员举起手:“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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