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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上马,扫视了一圈自己的亲信将领。
"
诸位,"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衡阳已失,段将军凶多吉少。
我们若继续留在此地,只会被西南军包了饺子。”
有将领面露愤懑之色,但无人敢出言反对。
冯国璋在北洋军中的威望仅次于袁世凯,他的命令就是铁律。
"
传我命令,第一师开路,第二师殿后,其他居中。
"
冯国璋一夹马腹,“全向长沙进!”
马蹄声如雷,北洋军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开出娄底城。
冯国璋骑在马上,不时回头张望。
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是西南联军侦察兵的眼睛。
"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通知长沙方面准备接应?"
参谋长策马靠近,低声问道。
冯国璋摇摇头:"
不必。
长沙守军看到我们自然会明白。
"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况,我们在长沙还有’礼物’等着西南联军呢。”
参谋长会意地点点头。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冯国璋将袁世凯拨给他的15门15o毫米重炮秘密藏在了长沙的一处仓库里。
这些本该随军行动的大家伙,被他以"
黔省多山,重炮难行"
为由留在了后方。
实际上,这是冯国璋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那些重炮价值连城,无论战局如何变化,都是他与壮大或者东山再起的筹码。
部队行进度很快,天亮时分已经走出三十多里。
冯国璋下令短暂休整,同时派出侦察兵向前方探路。
"
大人,有情况!
"
一名骑兵飞奔而来,“前方十里处的韶山城…已经被西南军占领了!”
冯国璋猛地站起身:“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据逃出来的守军说,是昨夜子时左右,一支番号为’第七军’的西南军部队突袭了县城,守军几乎没怎么抵抗就投降了。”
冯国璋的脸色变得铁青。
韶山是通往长沙的必经之路,若被西南军占据,他的退路就被切断了。
"
查清楚对方指挥官是谁了吗?"
他厉声问道。
“姓习…叫习自成,讲武堂毕业据说是蔡锷的心腹将领。”
冯国璋的拳头重重砸在临时搭建的桌案上,震得地图都跳了起来。
习自成——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西南军中的一员悍将,昆明讲武堂优秀毕业生。
"
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开拔!
"
冯国璋咬牙切齿道,“不惜一切代价突破韶山防线!”
参谋长面露忧色:“大人,士兵们刚行军一夜,疲惫不堪…”
"
疲惫总比送命强!
"
冯国璋打断他,“等唐启的主力追上来,我们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北洋军再次启程,这次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
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枪,军官们不断催促加快度。
冯国璋骑在马上,眉头紧锁。
他隐约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走进西南军设下的陷阱。
正午时分,北洋军的前锋部队已经能看到韶山城的轮廓。
正如侦察兵报告的那样,城头上飘扬的是西南军的旗帜。
"
报告军座,敌军已在城外构筑了两道防线,看样子是要死守。
"
侦察连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汇报。
冯国璋举起望远镜观察敌情。
西南军的防御工事修得相当专业,战壕纵横交错,机枪阵地布置得恰到好处。
更令他心惊的是,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他会从这个方向突围,防御部署极具针对性。
"
命令炮兵准备,"
冯国璋放下望远镜,声音冰冷,“第一师全体压上,务必在日落前突破第一道防线!”
随着一声令下,北洋军的火炮开始怒吼。
炮弹呼啸着飞向西南军阵地,炸起一团团黑烟。
炮击持续了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