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列车上的日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阻击激怒了!
更多的机枪加入了扫射!
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泼洒过来,打得桥头堡千疮百孔!
猴子一个翻滚躲开一串子弹,肩头还是被擦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铁锤的帽子被一颗子弹打飞。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宋雨生已经冲到了那个小土坡!
他猛地扑倒在地,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迅解开帆布包,拿出里面用油布包裹好的、足有二十斤重的tnt炸药块!
他掏出导火索,用牙齿狠狠咬掉封口的蜡纸,将导火索快接好,用火柴猛地一划!
嗤——!
导火索瞬间被点燃,冒出蓝白色的、急促的火星!
他看准时机!
就在那钢铁巨兽轰鸣着、喷吐着火焰和浓烟,即将从他下方冲过的瞬间!
宋雨生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冒着火星的炸药包,如同投掷一柄复仇的重锤,狠狠地、精准地砸向列车中部连接两节平板车厢的挂钩部位!
“轰隆——!
!
!
!
!
!
!”
一声比之前所有爆炸都要猛烈十倍、百倍的巨响,骤然撕裂了南满铁路的夜空!
仿佛平地炸响了一个霹雳!
巨大的火球瞬间膨胀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浪,向四面八方狂猛地扩散!
宋雨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胸口,将他整个人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土坡上!
那辆不可一世的装甲巡逻列车,在巨大的爆炸威力下,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
中部被炸得完全断裂、扭曲!
巨大的车头带着惯性向前冲出一段距离,猛地撞在铁轨上,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然后侧翻在路基旁,车轮还在徒劳地空转。
后面几节车厢互相猛烈撞击、挤压、扭曲变形,燃起熊熊大火!
浓烟冲天而起,夹杂着日军士兵凄厉绝望的惨嚎和弹药殉爆的噼啪声!
铁轨被炸断,枕木碎裂飞溅,巨大的弹坑如同大地张开的狰狞伤口!
猴子、铁锤和其他队员冲上土坡,扶起被震得七荤八素、口鼻溢血的宋雨生。
“队长!
你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
宋雨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和泥土,看着下方那堆燃烧的钢铁废墟和彻底瘫痪的铁路线,咧开嘴,露出一个染血的、却畅快无比的笑容,带着浓重的西南腔,“龟儿子的,这下看他们拿啥运兵!
走!
回山里!
还有得忙哩!”
南满铁路,这条日寇输送兵力和物资的生命线,在利剑小队的雷霆一击下,被彻底切断!
巨大的爆炸声如同惊雷,远远地传向了鸭绿江战场的方向。
鸭绿江畔,那场钢铁与血肉的残酷绞杀仍在继续。
第七集团军的阵地上,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
日军在遭受了惨重的、远远出他们想象的损失后,攻势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和绝望。
后续的部队如同被驱赶的羊群,在军官歇斯底里的督战下,踏着前方堆积如山的尸体,一波又一波地继续扑向国军的死亡火网。
炮弹依旧呼啸着落下,在阵地上炸开一个个新的弹坑。
但第七集团军的工事极其坚固,大部分火力点都深藏在地下或厚重的混凝土掩体之后,日军的炮击虽然猛烈,却难以彻底摧毁这些钢铁堡垒。
士兵们依托工事,顽强地抵抗着,用密集的弹雨收割着侵略者的生命。
阵地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和人体烧焦的糊味。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外的朝鲜半岛腹地,日军关东军司令部所在地——平壤,却沉浸在一片异样的“宁静”
之中。
时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整个城市仿佛还在沉睡。
古老的城墙在微弱的星光下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只有日军司令部大楼——一座西式的三层灰色建筑,门口戒备森严,哨兵如同木桩般挺立——以及城中几处重要的军营和仓库区域,还亮着稀疏的灯火。
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中将,一个身材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