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当看到右手侧面那一小块烫伤后,他的声音降了些温度:“头抬起来。”
即使再不敢,但听到发令后,沈南自还是抬起了头。
“自己会处理?”傅驰亦用手指摩挲着那一小块伤,当用余光看到沈南自摇头后,便扬了声音:“那为什么不说出来?我问你,还准备藏?”
“怕你......”沈南自看着他:“怕你笑我......”
“就因为这个?”
“嗯......”
听完后,傅驰亦将他的手放下,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就迈着长腿出了书房。
沈南自见状,心慌得不行,他立刻抬脚想要追上去,结果只得到对方冷冰冰的一句
“在那站好了,不准跟着我。”
心脏猛地一颤,沈南自顿下了脚步,不敢再追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对方还回不回来,他只好自觉地站到了桌子旁,眼睛低垂着,看着桌上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发呆。
幸好,傅驰亦并没有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多久,出去后他很快就回来了,经历了这么多次,沈南自看到他手上的药膏就知道,他是去找烫伤药了。
猜测他应该没有多生气,沈南自乖乖地伸出烫伤的那只手,举在他的面前。
傅驰亦依旧一言不发,但手上帮他抹药的动作还是像以前那样轻柔,将白色的药膏涂在伤处后,他下巴朝门口扬了扬,没什么语气地对沈南自说:
“出去,今天不要碰水。”
一听他要赶自己走,沈南自就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想在这待着,你不喜欢咖啡,我以后就不弄了。”
沉默了好一会,傅驰亦抬眼看向他,冷冷道:“如果我说,我看到你的手,心情不好会影响到工作,你还要在这里留着吗?”
沈南自没注意前后说了什么,就抓住了一个“心情不好”,他觉得这事情很好解决,于是咬了咬嘴唇说:“你心情不好,可以罚我。”
“不是怕疼吗?”
书房的窗户开着,徐徐小风从外面吹过,拂起了沈南自额前的碎发,可他却感觉自己脸烫得厉害。
“既然害怕,那就不要乱说话,什么时候罚,什么时候放过,从来都不是听你的。”见他这副模样,傅驰亦淡淡道:“而且,你怕疼,为什么要向我讨罚?”
沈南自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他说:“犯了错,你打我,我就受着。”
这句话落地,空气直接凝滞了,安静的这几秒,傅驰亦在深刻地反思自己。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行为,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依赖心理。平常还没有那么明显,可一旦生了病,沈南自的种种表现都能体现出一个问题。
他没有安全感。
这么想着,他缓缓启唇:“是谁告诉你,只要受了罚,就能得到原谅?”
这下轮到沈南自愣住了,如果这样的方式也不能让对方心情变好,那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将视线向上移,两只眼睛既失落又无措地看着他。
“再说。”傅驰亦问:“我心情不好,你做错了什么?”
“你说是因为看到我......”
“那是我自己控制不好情绪。”他扫了沈南自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唯一的错,就是在弄伤自己后尝试对我隐瞒。”
因为说受罚也没用,沈南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问:“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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