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来寻妈妈。”
徐妈妈被吓得厉声儿叫了出来,晏观音靠上前,她伸手慢慢的握住了徐妈妈的脖子,她的手指纤细冰凉,徐妈妈一时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喉咙间冰冷刺骨,如被蛇缠住了一般。
晏观音靠近她低语道:“妈妈这么聪明,是不是知道井里头死的谁。”
闻言,徐妈妈嗓子一梗,背后的衣衫浸透了,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发了冷汗。
“姑娘饶命,奴方才是被吓得昏了头,冒犯了姑娘,姑娘大人有大量,求饶恕老奴。”
徐妈妈哀戚戚的终于求饶,晏观音松开手,徐妈妈脸上如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不敢再闹腾了,让人架着出去了。
方才,徐妈妈说她被这死人脸吓着了,可这会儿子晏观音过来了,发觉井里头的死尸,竟不知何时翻了个儿,现正是脸朝下的姿势。
雨还在下,噼啪响砸在水面儿上,晏观音冷眼看着,风裹着雨丝落在她的脸上,迷了视线,她抬手狠狠的将那雨水抹去。
“都愣着做什么,快将这尸体拉上来。”
晏观音说完,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实也是没见过这场面,可这会儿子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前。
浸了水的棉衣沉如铁,他们五六个人合力将尸体从井里拉出来,也是费了些劲儿。
随着他们打捞尸体的动作,井口的水面晃了晃,连带着也溢出来不少。
拉出来后,尸体仍旧是面朝下的落在地上,没人有那个胆子将人翻过来。
晏观音注意到,尸体的袖子不知是怎么的,大概也是打捞的过程中翻上去了,那截苍白的手腕晃出来。
浮肿的手掌上指甲盖泛着青紫色。
梅梢嘴唇都在打颤,胃中一阵翻滚,一股酸涩冲到了嗓子眼儿,她险些吐出来,丹虹也不遑多让,忍着不适,她偏头观晏观音,其却是脸色肃然。
“今日各位都辛苦,凡是帮我做了事儿的,一会儿下去了都各领十两银子,不过辛苦取抬架过来,将着尸体抬上廊去,你们也帮着辨认辨认死的是谁。”
一个不过未出阁的小姑娘,面对死人却是能神色坦然,不显惧色,众人心中无一不佩服。
果真这许诺了好处,人做事儿都利落了,这下福子领着几个小厮,将这尸体抬上廊,又打了灯,将人翻了过来,正面儿躺着。
一张脸泡得发白浮肿,眼睛半睁半翻,棉长袍被水浸透,沉甸甸贴捏在尸体的身上。
“这是吴管事!”
福子认出了这死尸的身份,晏观音眯了眯眼睛,这张陌生的面孔印证了她的猜想,她故作薄怒。
“什么吴管事,我怎么没见过。”晏观音语气平静,下有福子立刻答话:“姑娘不知道,这人是…老夫人让接进来的。”
福子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晏观音,耷拉着脑袋继续道:“说是…说是二房那儿送来的人,就是今儿个来的,当时是奴才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去后偏门将人接进来。”
“老夫人说了没,让他管的什么差事。”晏观音继续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