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刀疤脸亲自站在最险要的一段城墙上,手中的长枪狠狠捅下,将一个探出半个身子的赫连百夫长戳下云梯。
旁边的新兵咬着牙,拼命用推杆顶开搭上城头的云梯。
滚烫的火油倾倒下去,瞬间点燃了攀爬的人体和梯身,凄厉的惨嚎和皮肉烧焦的恶臭冲天而起。
城下,赫连人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增高,渐渐漫过了外围的尸墙,甚至开始填平一部分拒马和壕沟。
督战队站在后方疯狂咆哮,斩杀着任何胆敢后退半步的溃兵。
后面的两个千人队已经红着眼睛顶了上来,挤开了前面死伤惨重的队伍,踩着战友尚未冷却的尸体,再次架起新的云梯。
每半个时辰,就有新的两个千人队如同没有痛感的钢铁机器,沉默而疯狂地涌上来轮番冲击。
战争,在此刻退化成了纯粹而野蛮的人命消耗。
堡垒如同巨兽般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血肉撞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