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贾珏的预料,城外的赫连前锋并未立刻对上关军堡展开进攻,而是按兵不动。
赫连军团的将领们聚集到一起,策马返回了居庸关。
刀疤脸老兵见状有些好奇凑到贾珏身前。
“百夫长,这群蛮狗要搞什么把戏啊。”
贾珏淡然自若,轻描淡写道。
“无非是赫连啜被宰了,这群人方寸大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无需理会他们,通知弟兄们,不要掉以轻心,接下来还要硬仗要打呢。”
“赫连蛮狗吃了大亏,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
“喏。”
就在上关军堡将士严阵以待之时,居庸关将军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风暴前的死寂海面,血腥味、汗臭味和浓烈的恐惧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仅存的三个随赫连啜从汗庭而来的万夫长围坐一起,脸色铁青得如同死人。
执失思力,这位向来以沉稳多谋著称的老将,此刻双手紧握着一柄小刀,指节捏得发白,眼神死死盯着案几一角,仿佛要将木头看穿。咄苾,赫连啜最信任的表兄,以勇猛刚烈闻名,此时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双肩无力地耷拉着,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痛苦和茫然。
拔灼,年纪最轻,但野心勃勃,此刻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仆骨浑跌跌撞撞地闯进将军府内,身后跟着另外几名居庸关残存的千夫长,一个个形容狼狈,面无人色。
扑通一声,仆骨浑重重跪倒在地,头深深埋下,声音嘶哑破碎。
“万夫长,王子殿下、阿史那骨咄将军、仆固颜将军都阵亡了,殿下的尸身,被周人拖进堡里了……”
“你说什么!”
咄苾猛地抬起头,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一声咆哮,赤红的眼球几乎要瞪裂眼眶。
“王子殿下,还有骨咄、仆固颜都死在那个小小的军堡前了!”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躯带倒了矮凳,语气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咄苾!坐下!”
执失思力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他看着咄苾扭曲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是冰冷的决绝。
执失思力缓缓转向仆骨浑和其他千夫长。
“具体经过,一字不漏,说。”
仆骨浑浑身筛糠般地颤抖着,将亲眼所见——赫连啜如何被贾珏三回合挑落马下,如何被一枪穿胸钉死、挑尸。
阿史那骨咄和仆固颜如何为了抢回王子尸身奋不顾身冲向城门,又如何在那毁灭性的箭雨中悲壮地倒下。
在颤抖着复述了一遍后,每一个画面都如同烧红的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