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与宁荣二府的勾当,真当本帅不知。”
烛光在他眼中跳成两点寒星。
“让他负责布防军堡,便是要叫他明白,若他敢在接下来布防之中做手脚,导致敢死营损兵折将,那军堡失守,他也得死。”
万松柏面色愤恨道。
“这蛀虫除了贪墨军饷、勾结奸商走私铁器,竟还敢谋害我军将士,去年查获的那批劣质箭杆,追到最后又是他的亲信经的手。”
他忽然单膝跪地。
“大帅,此獠不除,静塞军永无宁日。”
英国公沉默良久,帐外风声呜咽如泣。
英国公终于长叹一声,扶起爱将。
“你以为本帅不想除了这祸害。”
“可他是陛下亲点的督军,你当真是来督军打仗的。”
万松柏猛然抬头。
“您是説、”
“三十万静塞军,节制三州军政大权。”
英国公声音干涩如砂纸磨过。
“若无人制衡,陛下夜里睡得着么。”
“若是真除去了他,哪怕他死有余辜,陛下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疑心我等已经将静塞军经营的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容不得旁人窥视兵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