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人的攻势彻底停滞。
还活着的士卒驻足不前,任军官如何鞭打都不愿再攀梯。
他们惊恐地望着城头那些浴血的身影,仿佛那不是人类,而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两名赫连军团千夫长踉跄着奔回本阵,铁甲上沾满血污和烟尘。
他们扑通跪在赫连兀术马前,头盔都不敢抬起。
“将军,守军抵抗顽强,弟兄们死伤惨重,请求暂缓,休整一下。”
“废物。”
赫连兀术的马鞭带着破空声狠狠抽下,两人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两千人打了一个时辰。”
赫连兀术的怒吼声震得旌旗簌簌作响。
“扔下千余具尸体,连城头都没摸上去。”
他翻身下马一脚猛地踹翻跪地的千夫长,镶铁马靴踢得对方蜷缩在地。
另一个千夫长颤声辩解。
“守军邪门得很,箭矢专射指挥官,枪法刁钻得不像边军。”
“还敢狡辩。”
兀术抽出弯刀架在他颈间。
“本将亲眼看见你们的人扒着云梯不敢上前,这就是你带的兵?”
刀锋压入皮肉渗出鲜血,千夫长吓得语无伦次。
“不是,他们就像能预判。”
话未说完又被一鞭抽在嘴上。
赫连兀术喘着粗气环视众将,突然刀指两个瑟瑟发抖的千夫长。
“拖下去砍了,首级挂旗杆上。”
在凄厉的求饶声中,赫连兀术对着副将咆哮道。
“再调两个千人队,弓箭手全部上前压制,敢退半步者,诛全队。”
一旁的副将脸色发白地应命。
赫连兀术兀术突然冷笑。
“告诉儿郎们,城里守将是个雏儿,谁第一个擒住他。”
刀尖划过空中。
“赏汉人奴隶百名,黄金千两。”
战鼓重新擂响时,刚刚退下来的士卒们面露绝望。
有人看着旗杆上还在滴血的首级,颤抖着重新握紧武器。
新一轮的进攻浪潮再度涌向那座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城墙。
两个时辰后,残阳如血,将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骸染成诡异的紫红色。
两个时辰的疯狂进攻,让关堡前的土地变成了真正的血肉磨坊。
断肢残骸与破碎的兵器交织在一起,凝固的血浆让地面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