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梁折不断。”
“今日我们或许是死囚是贱卒,来日,我们的名字会刻上忠烈碑,我们的爹娘能挺直腰杆说,我儿是为国战死的好汉。”
火把炸开一团耀目的火花,照亮少年百夫长眼中灼人的光。
“我贾珏在此立誓,接下来的大战之中,若我后退半步,人人可斩我头。”
““但是、”
贾珏横刀出鞘三寸。
“谁敢畏敌不前,乱我军心。”
刀光映出贾珏森寒的眉眼。
“莫怪军法无情。”
三百条汉子呼吸粗重如风箱,忽然有人嘶声吼叫。
“人死卵朝天。”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吼声越来越响,最后汇成震天的咆哮。
“死战,死战。”
贾珏迎风而立,衣袂猎猎如战旗。
在这座埋葬过无数亡魂的军堡里,三百颗沉沦的心正被淬炼成守国的刃。
深夜,居庸关内。
子时的更梆声在关城内沉闷地回荡,如同巨兽的心跳。
居庸关守将赫连兀术拖着嵌满战痕的铁靴踏进镇守府,玄铁甲胄上凝着的夜露,随着他的步伐簌簌落下,在青石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迹。
赫连兀术刚巡完居庸关城防,这段中原人花了百年修筑、赫连人又用了十年加固的雄关,此刻正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夜里闪着幽冷的寒光。
十年间,箭楼比从前高了丈余,瓮城从一道增至三道,就连马道两侧都加装了淬毒的狼牙拍。
赫连兀术粗糙的手指抚过门框上深刻的爪痕,那是去年冬天饿极的雪狼扒挠留下的。
想起那些在皮鞭下砌墙的周人俘虏,他咧嘴露出被马奶酒染黄的牙齿。
“倒是砌得比给自己修坟还尽心。”
亲兵小跑着递上烤得焦香的羊腿,赫连兀术畅快的吃了几口,而后饮下一杯烈酒。
“对了,南边的军堡可有什么动向吗?”
“上关军堡前日又增兵了,看旗号是静塞军的敢死营。”
亲兵低声回报。
“探马说看见新补的墙砖,还架了床弩。”
赫连兀术嗤笑,虬结的胡子随着笑声抖动。
“周人就会让送死的来填、”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如同骤雨砸在石板上。
一名背插三根狼旗的传令兵滚鞍下马,冰碴子从貂毛斗篷上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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