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和京兆府无权再去军营拿人,否则就是违抗圣旨,干涉军务。
“这、这如何向宁荣二府交代?”
杜衡一脸焦躁神色。
“我们查出了真凶,却动他不得,贾珍和荣国府的老夫人,岂能善罢甘休,万一事情闹大,可如何是好。”
沉默良久,张文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精光,他忽然面带轻松笑了笑,将卷宗合上。
“大人,我等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杜衡听后很是疑惑。
“此言何解啊?”
张文新一脸的胸有成竹。
“大人,我们的职责是查案。”
“如今凶手是谁,身在何处,已然查明,卷宗在此,铁证如山。”
张文新语气变得从容起来。
“至于如何拿人,那是贾家自己的事,或者说,是军部的事,与我等地方有司何干。”
“而且衙役们还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就在几天前,贾珏的农庄被一把大火焚毁,贾珏本人也下落不明。”
“如今他再次出现,就一刀连伤二命。”
“大人难道不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嘛。”
听到这里,杜衡若有所思。
“张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把大火是贾蓉和贾宝玉安排放的,贾珏得知了此事,所以才对两人起了杀心对嘛。”
张文新微微颔首。
“大人,正是如此,世家豪门同室操戈,这其中藏着多少世家大族内部的龌龊阴私,这些事,宁荣二府未必想让我们这等外官深究下去。”
张文新轻笑一声,神态放松了许多。
“我们把结果原原本本告知贾府,是要拼着触怒圣上、得罪军方去军营要人,还是忍下这口气,暗中动用家族势力在军中了结此事,亦或是干脆秘而不宣,保全死者颜面,那是他们自己的抉择。”
“这烫手的山芋,大人和下官何必紧紧攥在手里,烫烂了皮肉。”
杜衡怔了片刻,恍然大悟,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张大人看得透彻,难怪能在长安县稳如泰山啊,如此甚好,甚好,我等总算能有所交代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那块巨石虽未完全放下,却总算找到了一条能将巨石移开的缝隙。
剩下的,便是如何将这卷宗,巧妙地、原封不动地交给那依旧沉浸在悲愤中的宁荣二府了。
就在长安县和京兆府为了贾珏犯下的人命案忙碌的足不沾地之时,静塞军新兵大营内,静塞军铁林军团统领万松柏面沉似水,心中十分焦躁。
万松柏此番从幽州回到镐京,便是为了给静塞军募集兵源。
去年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