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铿锵有力,扫向孟家那几人时,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和嘲讽。
这股嘲讽一下子激怒了四人,尤其是孟雨棠,她轻视不屑到最后近乎是冷笑起来,“姐姐,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知不知道三位堂兄在学业上有多厉害?跟他们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孟云莞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他们有什么厉害是我不知道的?”
冥顽不灵,简直是冥顽不灵。
孟雨棠不再与她多说,而是怂恿三位哥哥与她比试,既能出了这口恶气,也趁机把孟云莞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孟阮有些犹豫,他其实也不确定云莞成绩是真是假,只是想当然觉得她没这么厉害,可方才见她说的这么笃定,已经快要相信了。
结果雨棠众目睽睽下给他们戴了这么大一顶高帽,搞得他不答应都有些骑虎难下。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既如此,我一人跟你比就是。”
二弟和三弟尚无功名在身,家中只有他是中了秀才的,他来跟云莞比,也更有说服性。
周太师很快就被请了来,现场出了一篇策论,一篇八股。
他们俩被带往偏厅做题,周太师被暂留在席面上用茶,现场,三三两两的夫人们谈笑道,
“今日可真是奇事,养兄一家指认云莞姑娘抄袭,当场便比试起来了。也不知谁赢谁输呢。”
“是啊,不过说来我也好奇得很,云莞姑娘尚未及笄,是怎么就考出这样好的成绩呢?正好,今日便能解惑了。”
议论声透过窗棱传进孟云莞耳中,她笔尖飞快丝毫未停,嘴角扬起分莫名的笑意。
今日这场文试,并非是真要与孟阮比,毕竟他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她要的,是借一场还珠宴把她的才学之名打响,是在大庭广众无数双眼睛下,让他们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成绩没有半分掺假。这样,等到来日的乡试、会试、殿试,她三元及第,高中状元那一日,便无人会再怀疑半分。
她早晚是要中状元的,这一世只会比上一世更早,因为她多读了一辈子的书。
所以她要未雨绸缪,早早为自己造势。
两个时辰后,两份答卷送到了周太师的席位前。
周太师认认真真看过,旋即,笑了。
“闺阁字迹,本不该传阅。但今日是学子比试,便不必拘泥于陈规陋俗,请各位大人、夫人们挨个看过吧。至于是否需要老朽来评判优劣......”
周太师抚了抚胡须,笑得意味深长,没再继续说下去。
见状,众宾客都有些一头雾水,直到两份答卷一前一后传到手中,他们按捺住疑惑,细细看去。
“孟公子不愧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瞧这卷子上答的,当真是不错。”
有位夫人赞美道,只是刚说了这一句,她便急急刹住话头,云淡风轻的赞美陡然成了惊艳至极的叫喊,“天啊,云莞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