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明月酒量差,她不敢贪杯,只敢喝点甘甜的果酒解馋。
饶是如此,她的双颊还是烫烫的。
沈明月用手支着脑袋,眸光有些涣散。她笑,“胜意?”
叶枕戈举杯的动作一滞,唇角微提,“嗯?”
沈明月问道:“你的小字,为何是胜意?还有叶枕戈这个名字,听起来……唔,有点杀气。”
叶枕戈解释道:“我于战场出生,彼时大镛还处在战火之中,父亲枕戈达旦护佑并州,我也由此得名。至于胜意,便是希望那一战能得胜归来。”
“哦~~”
沈明月点点头。
听他这么解释,胜意倒是个好意头!
“你呢?可有小字?”叶枕戈问。
沈明月的眼睛完成了两道小月牙,她笑:“有啊!从前我爹还在的时候,经常叫我姣姣。他说‘月出皎兮,姣人僚兮’,美人儿就该是我这个模样!”
叶枕戈低声笑了笑。
这是诗经里常用来赞扬女子美貌的诗句。
把它用来形容沈明月,一点都不为过。
但它还有后半句,‘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说得正是那个身姿窈窕容色过人的女子,让一个男子思慕不已,牵动愁肠。
“姣姣。”他试着叫了声。
真好听。
沈明月怔了怔,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她咕哝道:“父兄死后再没人这样叫过我了,你是除了他们之外第一个这么叫的人。”
“那谢敞呢?”
他与沈明月定亲多年,没叫过?
沈明月垂着脑袋,扁了扁嘴:“他总瞧不起我,我不想跟他说!”
她哼哼:“那是个坏家伙!”
叶枕戈的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这才发觉她的嗓音软软的,还有些迷糊。
“你醉了?”
他记得沈明月拢共没喝几杯。
酒量这么差?
叶枕戈察觉不对,拿起她身侧的青梅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果酒入口甘甜,应是加了许多糖与花蜜中和酒的酸涩。
剑眉一拧,这酒喝起来不烈,但浓度很高。
难怪今天长安醉得那么快,桌上另外的三壶果酒全都被他喝完了,再加上其他酒一起混着喝,不趴下才怪!
沈明月摆摆手,“没醉没醉,我只是有点晕。”
她起身走向外头观景长廊。
“我去吹吹风。”
听着她晃晃悠悠的脚步声,叶枕戈生怕她再摔了,立即起身跟上。
“明月!”
沈明月似是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