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指尖刚触到钙化种苗的根须,白色粉末就簌簌落在掌心 —— 根须像晒干的粉笔,一捏就碎,断面还泛着不正常的瓷白色。“100 亩全这样!” 老秦蹲在育苗区的田埂上,把种苗摔在地上,叶片卷成褐色的筒状,“农技人员说 48 小时内不换合格水,这些苗就全烂在地里!咱们 80 户农户,今年的收成全没了!”
基地外的吵闹声震得窗户发颤。80 户农户举着 “还我 80 万赔偿” 的牌子,人群里有人扛着被堵塞的井口照片,有人举着启星的 “专利侵权警告函”,喊得嗓子都哑了:“要么赔钱,要么给水!”
林薇刚要说话,法院的快递员就闯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两封传票 —— 国内的 “专利侵权赔偿 50 万”,欧盟的 “永久禁止入境诉讼”,红色的公章像两块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12 家欧洲品牌全暂停订单了!” 运营小张抱着订单表哭,“原料仓库被供应商锁了,咱们连熬染料的槐树叶都没了!”
“水!咱们连水都没了!” 王大姐背着空水桶冲进来,裤腿沾满泥,水桶底还沾着堵塞井口的水泥块,“启星的人把井口堵了,河道边全是‘禁止取水’的牌子!我跑了 5 个乡镇,就找到 1 处山泉,水浑得能当墨用!”
联盟群里的消息更让人心沉。安徽染坊发了张 “启星水源 - 专利全包协议” 的照片,配文 “认清现实,才能活下去”;河南竹编跟着转发,还在行业群发了 “基地山泉位置” 的定位,启星的人立刻评论:“传统手作不懂水源标准,早该被淘汰”;仅剩的老赵手作发来私信:“启星说帮我还 3 万贷款,我…… 我没办法”。
“没办法?咱们老祖宗靠雨水都能活种苗,现在怎么就没办法了!” 婆婆突然从柴房里拖出个旧陶瓮,瓮身上刻着 “1943”,沾着淡褐色的雨水痕,“你爷爷 1943 年在山区,遇到大旱,就靠接雨水活种苗!这里有他的笔记,写着‘雨水加艾草汁,能软水质,还能壮苗’!”
林薇赶紧扶住陶瓮,瓮口的缺口蹭得手指发疼。瓮底藏着张泛黄的纸,是爷爷的雨水收集笔记:“用竹架搭棚,塑料膜接雨,雨水沉淀一日,加艾草汁(每桶水加半斤),搅拌均匀,灌根时慢浇,忌急灌”,落款日期是 “1943 年 7 月 15 日”,旁边画着个简易的雨水棚示意图,连 “竹架间距 1 米” 都标得清清楚楚。
半小时后,基地的空地上,20 位老邻居正忙着搭雨水棚 —— 用竹架当骨,塑料膜当顶,小糯米蹲在旁边帮着拉膜,膜被风吹得鼓起,孩子拽得小脸通红,却笑着说 “奶奶,棚子像大伞,能接好多雨”。婆婆站在陶瓮旁,指挥大家往雨水里加艾草汁:“按笔记来,每桶加半斤,多了少了都不行!” 她的手背被陶瓮烫出红泡,却顾不上揉,只顾着搅拌雨水,艾草汁溅得她围裙上全是淡绿色。
就在这时,一辆蓝色的摩托车停在基地门口,是启星水库的管理员老李。“林总,我是老李!” 他从包里掏出个 U 盘,“这里面是启星往蓄水池投硬化剂的监控,还有他们垄断水源的计划!” 他还递来张地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