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卿矜玉一手捏着被囚禁的幻灵,一手盘着血红的元丹找到凌星辞时,师徒两人正排排蹲在一株被冻的结结实实的兰草前。
且寻鹤伸手捅咕了一下冻硬了的兰草,稀奇道:“这草有点年份啊,都这样了还不死,生命力挺顽强,不错不错。”
“我高低得给小师弟带回去,他包喜欢这个的。”
凌星辞的老农民蹲蹲的十分标准,手揣在怀里,发问道:“那这草的灵要是被玉儿玩死了,小师叔还要吗?”
且寻鹤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嗐,你小师叔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除了每天恨不得踹死我,对你们那是十分的慈爱,你们送的礼物他不会挑剔的。”
“说起来,他对你师妹可是真爱护,你小师叔以前教过你三师兄,吓的人孩子到现在看见他都下意识立正,对小六倒是很耐心。”
“想来现在是年纪大了稳重多了,不过咱们家六六就是那么讨人喜欢,小师弟对她好不稀奇。”
这话听的凌星辞背后一寒,干笑两声应付道:“啊哈哈哈哈,对啊,小师叔对我和小师弟小顾也很好,他脾气一直挺好的。”
活爹,他能对玉儿不好吗?
他拿号应聘卿家大院夫郎的排名比你都靠前,只是谁想到您老人家真是又争又抢,一下甩开百分之八十的男人成功入围呢?
不过,凌星辞真心觉得所有男人中命最好的当属二师兄君景珩,二师兄什么也没干,甚至表白的步骤的跳过了,坐了个牢,却成为了卿家大院有名有份第一人。
一句君侧君,他甚至可以发卖自己的师父和妻主的初恋,怎么不算傻人有傻福?
“咳咳,师尊,星星。”听到凌星辞的慌忙应付后,卿矜玉赶忙出声拉过了两人的主意。
她可不敢再让她这思维跳脱的师父接着思考了,真思考出点什么,那就是真完犊子了。
“小六!/玉儿!”两人同时惊喜的一呼,起身迎上卿矜玉。
“玉儿,你没什么事吧?那破草专门分出灵去对付你,简直太可恶!”凌星辞拉起闺蜜子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认真没什么事儿后,才松了口气。
卿矜玉只是笑着任她翻弄:“我没事儿,真的,小小妖灵能奈我何?.”
但这口气并没有送太久,一向眼尖的她打眼一晃,还是看见了卿矜玉胸前溅到的点点血迹。
“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血?”
且寻鹤闻言,一个箭步凑上来,抓起卿矜玉的手腕一顿探查,舒展的眉头拧紧几分,难得在他脸上出现了不悦:“你刚刚在突破自己识海的边界?”
“真是胡闹!在这种地方一旦失败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妖灵大可以趁你力竭的时候将你整个活吞了!你这丫头...疼不疼?”
聆语仙尊难得的疾言厉色,说了一大堆的责备之语,但到最后,又不免心疼起他的这位犟脾气小道侣,前半句是师父的气急,后半句又成了爱人的怜惜。
卿矜玉看着两人着急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蒙混道:“我没事,再说了,要不是这点血,我还真就要被它给套进去了。”
“你们忘了,我的血辟邪驱祟,那九幽兰灵身上的怨气确实深重。”说着,就将困在血笼之中的幻灵提到二人眼前。
“喏,就是这东西。”
此刻的幻灵早已褪去了大半的怨气,伤痕累累的飘在像血琉璃搭建的笼子里,焉头耷脑的瞟了两人一眼,又愤愤的垂下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在卿矜玉手中被当成核桃盘的元丹。
且寻鹤打量着眼前这团黑蓝色的灵,啧啧称奇:“真了不得,一棵魔草却修炼到了生灵的地步,还修得的元丹,身上的怨气浓的都快成煞了,少说杀了不下百位金丹修士,难怪魔尊那小子到现在都还没醒来,稀奇稀奇。”
“舟行川还没有醒?”卿矜玉有些出乎意料的问了一声。
这倒是奇了,连魔尊都摆脱不了这东西的幻境,也不知道自己的幻境能不能...
凌星辞:“是啊,刚刚我们还路过他,死猪一样躺地上,扇巴掌都没扇醒,眉头皱的能掐死一只苍蝇,估计他的幻境是梦魇。”
一听他们魔界的王在外如此丢面儿,身为北都公主的卿矜玉顿时有种一损俱损的羞耻感。
丢人丢到仙门面前去了!
虽然这个仙门是自家师尊,但一想到且寻鹤那个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