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怪罪到您头上。”
“所以我就说是个麻烦……”杜璋脸色铁青的嘀咕一句,抬头看向仍是叉手的守将:“齐军兵马众多,你如何能胜之,并将官家带出来?”
“老父母想岔了,末将不准备与齐军对战,只为夺回官家。”步谅大声说一句,顿了一下,接着再次开口:“况且不知道则罢了,如今咱们已经知晓官家在哪,这若是……”
“好了好了好了。”杜璋连忙打断他的话:“到时朝廷肯定会怪罪不是?真是,也不知如今是哪个朝廷,现在还能不能怪罪下来,啧,真是麻烦。”
步谅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模样站在那里。
杜璋愁眉苦脸的盘算半晌:“行……罢,你带军前去营救官家,若是事不可为……”,张张口,将后半截话吞了下去,只是一挥手:“去吧。”
步谅低头行一礼,转身要走。
“回来。”
步谅脚跟一转,面向这知县。
杜璋坐直身子:“那刘正彦……”
步谅恭敬开口:“末将还需要其带路。”
“啊……”
杜璋发出一个音节,往后一靠,挥手:“去吧。”
步谅见他无事,这才连忙出去。
县衙中,杜璋坐了半天,左寻思不对,右琢磨不好,迟疑的站起来转了两圈,走去门口:“来人!”
有他心腹之人跑过来:“老父母,有何吩咐?”
杜璋看看四周,往后退一步让他进来,附耳过去,小声开口:“去找些白布,大些,能当旗帜用的。”
那人一愣,抬头看向他:“这……要来何用?”
“要来自然是……”杜璋脱口说了一句,随后醒悟过来,抬腿踢他一脚:“让你去就去,打听这么多做甚!”
“好嘞,这就去。”
那人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
这知县老爷方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面,走去书案后面坐了,一手捏着下巴揉搓:“但愿别出岔子。”
……
再说步谅,这将出了县衙,带上刘正彦急急忙忙跑去军营,三通鼓响聚起军中将领,点了四个指挥使,带上一千五百兵马,出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左右。
刘正彦做为向导,被五个膀大腰圆的士卒看着行走在前。
阳光慢慢落下,视线开始黯淡下来,站在某处林野前的刘正彦一指前方:“我就是从这里逃出的,当时天黑,我也不记得具体路线。”
步谅看着林野,又看向后方渐渐拔起的山林,顿时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这般大的地方,你没个准地儿,难不成让我等一寸寸的去搜?”
刘正彦一耸肩:“那没法子,本将趁夜跑的,能记得这处林子就算不错,你还要怎地?”
步谅看他半天,没发现他面上有什么其他神情,又想他现在在自己手中,之前又是被齐军俘虏过去的,最主要是他父亲是刘法老将军,而且他说的不无道理……
胡思乱想的都指挥使再次上下打量一
“好吧,我权且信你一次。”
步谅开口说了一句,随后一挥手:“斥候先入林找寻,其他人注意四周。”
当下有数十人解了皮甲,只着布衣入林,步谅麾下一千五百兵马散开林中,伏在地面。
天色更为黯淡,天上白云渐渐涂上铅色,又转为深色,在清冷的弯月下飘动着。
四周有轻微的声响,步谅打量一下在旁边靠着树干而坐的刘正彦,又扫一眼四周,见是有士卒拿着干粮在啃也就没有吭声,出来半日,都已经又累又饿,若是一会儿再发生什么事,空着肚子也没法打仗。
嘁嘁喳喳的声响在黑夜中响着,不知过了多久,咀嚼的声音消失。
步谅抬头望天,暗忖今夜八成没希望的时候,前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这人一把抓住自己的长枪。
兴奋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将军,前方发现敌踪。”
“带路!”
步谅精神一振,连忙开口吩咐,同着众人向前跑去,一面不停的瞄向刘正彦,见这人一直紧跟着自己,旁边都是他的亲卫,方才放下心。
一路摸索前行,这些宋军也不敢举起火把,步谅也不知黑夜中会不会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