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下商量过后,连忙派出无数侦骑向着长江沿岸撒去,以期能得到自家皇帝的消息。
同时又命水军都统制刘梦龙带水军出动封锁江面。
只是此时张俊已经在扬州战败南渡,縻貹一面打造更多的战船,一面派出危昭德、阮小二、李俊西进。
刘梦龙无奈,只能先调集过半水军集结在江宁府东边,在长江上与危昭德来回拉锯,只求自家水军大门不被北边的人堵死,莫让南人善舟的称号在自己这边断了。
剩下小半水军则是新兵为主,让牛邦喜带着沿江水而下,监视江面情况,然江面既长且宽,不能尽数纳入管辖中,做为主将的牛邦喜只能分散兵力,让这些水军三船为一队,每搁三五里为一监察点,靠着舟船来回通讯这才勉强监视了部分水域。
只是越往西越无能为力,那边齐国的渡江船队正在形成规模,已不是先前能够肆意来回之时。
“临安的那位竟然被人给捉了。”
战船之上,穿着水军装束方七佛幸灾乐祸的看着南面:“这是他家第三个了吧,再多来几个怕是比北边齐国的皇室人都多了。”
“你这厮笑的声音小些。”吕师囊踢了他一脚:“船上还不全是咱们的人,若是被听了去也是麻烦。”
“怕什么,有人多嘴就沉江里面去,这时候死个把人根本没人关心是为何。”方七佛不服的一挺脖子,不过声音却是小了不少。
“方兄就是嘴硬。”陈箍桶呵呵一笑,接着眯起眼睛:“不过也差不多该该去联系齐军了,这时候江南乱成一锅粥,不趁他病要他命,更待何时!”
啪——
陈箍桶拍下的手掌死死攥着身旁的木栏。
“我去找北面的。”方七佛一下子来了精神:“老子等这天等的太久了。”
吕陈两人看着他,沉思一下没有开口,这前反叛军的大将顿时着急:“这时候你俩沉默什么?怎么,觉得我连这点儿事儿也办不了?”
“不是,方兄你莫急。”吕师囊摇摇头:“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接下来若要控制另外两艘战船还需要你出力,这时候却不是你出去的好时候。”
“确实。”陈箍桶也在一旁安抚着:“我等三艘船正接近无为军,西边还有九艘船,东边则是更多,若是齐军从西走,我等正好于此拦截快舟,这些没有你这身武勇却是办不到的。”
方七佛这才面色稍霁,点点头:“若是如此,那我就不争了,你们怎么说?”
“还是由我去比较好。”陈箍桶沉思一下:“我虽有些勇力,却不如吕兄,在水上更是帮不上什么忙,是以还是我去北边比较好。”
方七佛看看吕师囊,见他点头:“行,等天黑你就上路。”
陈箍桶一愣,抬脚踹过去,方七佛侧身一躲,这才骂骂咧咧的抱怨:“入你老母,你这厮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
天色有些黑下来。
整个江南之地还处于皇帝被掳走的讯息中,身处太平州的军队几乎是最后得到消息的,在之前江北的战争中退下来的军队几乎都在这边,对于齐军竟然在战争中还派出一军进入江南之地不免有些惊讶。
“……入侵江南,这都是我之过错。”
岳飞抬头看着天边被日光镀上一层金边的云朵:“若我留下一军守无为军,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过来。”
兵卒走动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人高马大的王贵走过来:“鹏举你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觉得是自己的责任,你怎知是从无为军过江的,说不得人家是从和州或是扬州那边过江的。”
岳飞转头勉强一笑:“你这家伙……”,随后叹口气:“不管怎样,官家被掳,我一定要夺回来的,不然也对不起他对我的抬举。”
王贵眨眨眼,走过去一巴掌拍他肩上:“这事儿我也如你一般想,只是现在也不是时候,江上传来的军情你也知晓,北贼那战船造的飞快,估摸着不日就要渡江。”
看他忧心仲仲的样,眼珠一转继续开口:“况且现今官家在哪儿咱也不知,你带着兵去找,找来找去找不到,回头这边再被北齐给攻破了,你是不是又要怪自己没守好此处?”
“……你说的对。”岳飞长出口气,看看天光:“还是相信各军州的官人能够找见官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