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非等人一脸的严肃,下来时候这些朝臣也没想着能活,皆是抱着必死心态。
苗、刘两人对视一眼,看着过来的赵构面上都是一片庄肃,眼中却是带着一丝傲慢,等赵构走到前方三尺站住,这两人方才下拜:“臣苗傅(刘正彦)拜见官家,官家安康万寿。”
咯——
赵构的双手发出脆响,很想大喊让人将这两个当面讽刺他的逆贼拉下去砍了,可惜……
看一眼在后方排列整齐的叛军,年轻的皇帝深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假笑:“两位卿平身。”
苗傅、刘正彦顺势站起来,赵构看着两人眼中的得意,怒火噌噌的烧着。
韩世忠这时在后转身,向着后面招招手,一个方阵的士卒向前走过来。
赵构心中一惊,连忙摆上一副笑脸:“二位卿忠君体国,朕已经知晓……”,看着那边士卒踏着整齐步伐近前,脸皮一抽:“天气炎热,不若让士卒下去歇息吧。”
踏地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苗傅向后看了一下,眉头一皱,想要呵斥这些赤心军的士卒回去,耳中就听着赵构的话语,顿时又改了主意,转头看向皇帝:“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士卒也是关心官家安危,让他们在侧也无妨。”
朱胜非上前一步:“苗统制此言差矣,如今乃是商谈国事之时,哪里是这些粗胚能听的?”
刘正彦却是一挥手:“朱相公莫要太过苛责,你们能平安来此也是靠着我等粗胚护送,怎地就不能在侧倾听。”
朱胜非一张脸顿时气得涨红,赵构怕他吃亏,吸一口气:“好,先不提这个,二位卿有何要求,现在可以说了。”
“我等要求也简单。”苗傅得意一笑:“汪伯彦、黄潜善误国,请官家将二人流放岭南。另外,朝中奸阉卖官卖爵,请官家宣读其罪,斩首以定军心。最后,你已经不适合再执政朝廷,还请让位给皇子,我等自会辅佐新君。”
张澄、李邴几个跟着的大臣,饶是有心理准备,听到这番话,不禁又惊又怒,纷纷开口呵斥。
“大胆,废立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如今北贼压境,立幼帝岂不是乱前线军心?”
“汝二人此等行为与卖国何异!”
七嘴八舌说的苗傅、刘正彦变了颜色,强势道:“此事由不得你们,我二人这般说是通知,不是与你们这些掉书袋的商议!”
几个大臣这才猛然醒悟,四下一看,见周边站满了提着刀盾、手持长枪的士卒。
苗傅一仰头:“官家,怎样?”
赵构面色铁青,攥着拳头咬着牙,朱胜非上前一步,勉强一笑:“等等,我们还可以商量商……”
“苗兄早说不是商议!”刘正彦踏前一步,打断他的话。
朱胜非一滞。
赵构等人面色正难堪的时候,一道幽幽声音传过来:“各位,洒家有个建议,不妨听听如何?”
所有人转头望去。
……
下午的阳光被云层遮住,临安城墙上的宋军旗帜轻轻舒展开一半,又无力的垂下。
站在城头的赤心军将士根本无心守城,三三两两的谈笑着。
张起也没在此干等,带着三百劲卒上前分散开,他找着这边的两个都头,这两人正好奇皇宫那边发生何事,见他过来,忙不迭的拉过来兴致勃勃的询问。
张起也是心中有鬼,面对二人询问,口中说着前方皇帝要下城楼之事,又添油加醋一番,听的两个都头一脸兴奋,搓着手笑呵呵相视,好似荣华富贵已在眼前。
四周,齐军的士卒分散开,几个人围着一两个赤心军的士卒说着话,两个百人将带着十几个悍卒有意无意的靠近上城墙的石阶口。
城头陡然有人喊了一声,下方说话热烈的一众士卒有人奇怪的抬头然而耳旁嗡嗡嗡的话语让人听不清上面说的什么。
当当当——
“……情况!”
“外面有情况!”
铜锣敲响,声音随着城头人向下奔跑喊了出来,两个受命在此的都头顿时大惊,连忙抓着腰间的刀柄向城头跑去。
两个在石阶旁的百人将看向张起,这人想了想,摇摇头,做了个手势,两个人连忙让开道路。
两个宋军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