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人,去拦住那些宋军!”
红着眼的将领喊了一声,随后用左手一捋铁棍表面,甩一下手:“与本将一起先击溃这边的战阵。”
身旁有令骑连忙跑出,短促的号角声响起,山士奇一夹战马,拎着铁棍向着里面杀去,他身后,亲卫与中军的士兵齐齐跟进,随着自家将军再度冲向那面严防死守的宋军阵地。
犬牙交错的锋线,将领的行动带起了军中的士气,箭矢在头顶如蝗虫般向下扑去,双方顶着大盾的士卒在嘶吼,盾面刺猬一般插着无数的箭矢,士卒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的强弓硬弩射伤当场。
冲锋士兵的脚步迈过守上的人,激烈的冲撞厮杀向前,山士奇身先士卒,一根铁棍左砸右扫,也不追求杀敌,只是将前方拦路的人迫开,随后带着兵马继续突进。
前方战阵的中央,阎充面色疲惫,长时间的殿后厮杀,麾下士卒死伤不少,若不是朝廷改了军制,允许将领拥有部曲,刘锜又督促着他们训练士卒给出赏赐,换了年前的兵马怕是已经溃了。
“阎将军,刘将军前来支援了。”
身旁有亲兵指着一侧叫了一声,阎充转头看下,又看看冲来的山士奇,一咬牙:“这人在此始终是个麻烦,去让一营人马迎接刘将军过来,中军和洒家上,砍死这个独身冲阵的北贼将领。”
然后,原本焦灼的战场忽然更加混乱,人群中有指挥使带着自己的兵马向拦截刘锜的军队后方冲去,“阎”字的将旗反向迎着齐军杀了过去。
攻势之中,一名宋军士卒挥下手刀,嘭地砍在熟悉的黑色战甲上,对方闷哼倒地的同时,一根铁棍的前端出现在眼前,带着一圈圈铁疙瘩的棍头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喀嚓——
骨裂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篷热血随着飞上半空,化作雨点落在山士奇面上。
“杀——”
带着戾气的嘶吼喊出,染血的面孔狰狞不善,山士奇纵马向前,举棍一个泰山压顶砸向带兵冲来的阎充。
嘭——
巨大的兵刃交击声音在两人间暴响,阎充身子一晃,对面这姓山的将领力气不弱,还没等他调整好,那边马上的山士奇口中爆喝连连,一条铁棍盘旋舞起,也不管是否要害,对着他身上就招呼。
两人身旁身后的士兵嘶吼着加速前进,手中铁刀、长枪不要命的向着对面的敌人劈砍戳刺,激烈的厮杀在这不大的战团爆发,越发激烈。
远方前来找寻部将的刘锜也是喊叫连声,怒睁双目,一杆长枪带起呼啸,须臾间将前来拦路的军司马刺死当场。
“跟洒家冲!”
来不及抹去面上的鲜血,刘锜纵马而行,身旁精锐士卒死伤近两成仍是紧紧追随,后方的赵樽连忙指挥麾下冲上去,同时吩咐着其余跟上来的宋军抱团组阵。
呜呜——
一声声号角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战阵中,厮杀的人影正不断倒下,绯红的战袍在战马行进之中呼啦作响,被箭矢、刀锋划破的绣衫如同布条挂在其上,刘锜听着烦闷,手起一枪挑死一人,随后一把将破烂的战袍撕扯下来。
绯红的衣衫在空中向着后方飘动,有人视线追逐过去,那衣衫落下时候,远处持着铁棍的将领正高举铁棍,一下敲在对面的宋将头上。
“阎充!”
刘锜目眦欲裂,受伤一般吼叫一声,战马催动更急,飞一般跨过地面残缺的尸体,刺出长矛的黑衣士卒被反手一枪戳死,随后飞快的向着倒下主将的军队大喊:“坚持住,洒家刘锜来也!”
丧失将领的宋军正自沮丧,猛的听见那边传来的呼喊,顿时精神起来,悲愤的看着山士奇所部,凶猛的向前进击厮杀,手刀在砸在对方的皮甲上,一声声骨折响起,而他们这边也未好过,士气正盛的齐军挥动横刀,鲜血飞溅之中,不断有残值掉落地面。
“北贼,拿命来——”
旋风一般杀过来的刘锜撞开拦路的兵卒,双眼喷火的看着山士奇,抖手就是一枪,那边来自河东的将领反迎而上,顿时砰乓作响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面追随刘锜的士兵杀入战场,原本纠缠不休的局面顿时一变,被侧面袭击的黑色身影惨叫着倒地,随后有冲入的人马前来支援,再次形成拉锯。
棍去枪来。
两名在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