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骑禀报后,连忙做出应对,传令骑兵向后,将前方战场先交给步卒,一面传令卢俊义、徐宁等降将领兵上前接应正面战场。
与此同时,刘锜麾下乔仲福、岳飞麾下徐庆、以及郦琼三将各自带着麾下精锐兵马上前,将退下来的兵马护回阵中。
战场上,两边十数万兵马再次对阵而行,正面林冲、唐斌仗着麾下陷阵营全身重甲上前,碰上刘锜麾下派出步人甲。
两支各自穿着重装的兵马在后方穿皮甲步卒的掩护下厮杀混战,砰砰乓乓的金属交鸣声如同炒豆子一般在两军之间爆出。
步军靠着盾甲跨过满是碗大坑洞的地面,呐喊声、箭矢、刀锋、枪矛下溅出的鲜血覆盖了这片土壤。
冲锋、厮杀,齐宋两军锋线的士卒轮换了数次,卢俊义、徐宁等将亲陷战阵数次,皆是在危急时刻被神臂弓与硬弓射了回去。
下午之时,步卒填平了坑洞、扫清了铁蒺藜,战马踏地的声响再次在地面上响起,然而已经稍稍适应烈度的宋军步卒硬顶着压力坚守阵线,让杀上去的骑兵一时间无法硬突进去。
随后,刘锜麾下王彦领着八字军与岳飞组建的千余骑兵陡然杀出,让正在冲阵的关胜、索超措手不及,双双领着兵马败退下去。
王彦、岳飞两人又急忙转入阵中,顺着大阵支援被牛皋攻打甚急得侧翼。
天光西移,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惨烈的战场,心中波澜不惊。
战事刚刚进行一日,不能将战阵击溃乃是正常,十数万人有时候打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之事。
望一眼西边漫天的红霞,转头轻声吩咐一句:“传令收兵。”,一勒赤兔的缰绳,战马骚动的模样安静下来:“宋军看来有了些改变,不过还是困于战马不足,今日一战,也不知是否将他们弱点全暴露出来。”
金鸣之音响起,前方厮杀的声音随着金属敲打之音渐渐弱了下去。
房学度骑着战马上前几步:“陛下有计较了?”
“也不算什么计较,不过是待宋军这股气泄下去。”吕布眯着眼笑笑:“今日这战场的宋军或许是知晓乃是危急时刻,血性倒是比往常高出不少,只是这等士气不知他们能在铁蹄下撑过几时。”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房学度捋着三柳长须嘿然一笑:“除非他们也如我军般以军功为最,不然也只能饮恨在此了。”
“今次……”吕布握着缰绳的手暴起青筋:“打残他们!”
……
天与地的视线变得黯淡起来,各个方向的兵马在退却,前方的令骑将宋军兵无追击的战报汇聚过来,一点点分开的两支兵马中有人分别持着白旗将战死者的尸体收拢起来,运回己方再行火烧、埋葬,不然这等炎热天气,怕是没几日这里就要有瘟疫横行。
白日的喧嚣变得安静起来,携带着各种消息的快马在奔走,撤退回城内的宋军将领卸了战甲,各自看着军中的战报有些沉默。
“岳哥儿,战事不太妙啊,齐军第一日就打的这么凶猛,咱们麾下的死伤不少,若是明日再来这么一出,没几日军心士气怕是不保。”
话语在厅中响起,岳飞将目光从战报上抬起,王贵、张用、汤怀几人走进来,一股子汗味儿直冲脑门儿:“刘将军还有合肥可以守,咱们若是败了,怕是无为军也就没了。”
岳飞目光波动一下,随后闭上有些干涩的眼:“庐州不能丢,此处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丢了,长江口怕是就暴露在对方面前了。”
张用看看他:“可是齐军又非止这一路兵马,还有其余两路也在南下进攻,情势似乎确不乐观。”
岳飞眼皮动了一下,他能联想到其余两处战场是怎样的画面,步兵徐徐推进,大量的骑兵在两侧游走,看到空隙突入进去,不多时就能配合步兵将一支军队击溃,然后骑兵在后追击掩杀,将前方奔逃的每一个人踩在马蹄下,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一路向着长江沿岸铺陈过去。
“……咱们这边,对着的是齐国皇帝。”
岳飞陡然睁开眼睛,看下厅堂中面色疲惫的将领:“他的存在对齐国兵马的鼓舞甚重,反过来说,齐国兵马对这位皇帝更加的记挂。”
“若是他长时间被拖在此地,其余两部齐军应会以其为念,转向往这边过来。”
汤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