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之时,宫中除了主要几个有职务的太监女官还要当值,其余人都可歇息两天,以做庆贺,是以这门口的雪到这个时候才清扫,但对此,宫中的掌权者并不介意。
兵马顺着道路继续前行,出城去往军营安歇。
韩世忠、杨再兴已经停下口舌之争,纷纷骑马入皇城,在皇宫前下了战马,两人迈着大步进入暖阁,瞬间身上的冷意在温热中消散。
首位上的吕布端着温酒,两侧坐着王政、李助、房学度,军中王寅、石宝、姚刚、林冲等人也都在其中。
“末将见过陛下,愿新春之后,吉吉利利,百事如意。”
吕布看一眼穿着甲胄的两人,挥下手:“先喝些热酒暖暖身子,旁边有便利衣物,先去换了再回来入席。”
韩、杨两人拱手称谢,先接过太监捧上来的酒水,一口喝下,一股暖意从胃部扩撒全身,随后同着太监去往旁边,早有准备好的常服与皮裘送上,二人卸了甲,穿上衣服,瞬间觉得身上轻了许多,大步走回来坐下。
“徐州那边如何了,宋军可有什么动向?”吕布见两人坐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前段时日听闻那赵构在征召新兵,想来是为防范我等,这点倒是比他父兄强得多。”
韩世忠端着酒碗,先喝下去一口,抹下嘴巴:“那赵构征调了十多万兵马部署在淮南之地,只是这些兵马缺练少战,与咱们之前在河北河东之地击溃的宋军没甚两样。”
杨再兴点点头:“韩将军所言极是,宋军成军毕竟时间尚短,战力没甚显著变化,只是末将等人也查探到,如今其军中将领可有部曲私兵,假以时日,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的现象会改善很多,若是赵构再给足够的支持,怕是会造成一定的困扰。”
“那也要给他们时间才行。”吕布放下酒爵,大袖一挥,小臂大剌剌的压在膝盖上,身子前倾,话语低沉:“朕之前就说过了,待北方诸州打下来,即刻南下,不给赵构小儿发展壮大的机会。”
在座的人纵然过了热血豪迈的年龄,面上也都有了些兴奋之色,从龙之功、出将入相,都比不上灭国一统青史留名,现在这些都在眼前了。
王寅捏捏拳头:“南边地形臣熟悉,臣请打先锋,定能让赵构小儿夜不能寐。”
杨再兴也一挺脊梁:“论地形熟悉,末将也不遑多让,还是由末将做先锋吧。”
“末将也想先行。”韩世忠嘿嘿一笑:“论征战沙场,洒家也不弱于他人。”
吕布转眼看看石宝等将面上也是蠢蠢欲动,一挥大手:“都别争了,来年朕自有安排,现在还是先休整,让那些投降过来的宋军也熟悉一下军中的命令,待来年上了战场,可别连旗号都看不懂平白掉了脑袋。”
旗号的宋军不少,或是看懂了却不去执行,这等放在己方难以想象的事情,在宋军中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城中的赵宋旧臣或许也可以发挥一下作用。”李助笑够了,捋着胡须,眯着眼睛:“让他们前往他处招降,许是能给那些地方官儿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吕布轻轻摸了摸身边的暖炉:“此事交给你们去办,告诉那些降臣,事情办好了,都有军功拿,他等都是聪明人,知道军功在我大齐意味着什么。”
正在喝酒的一群人都是笑了起来。
没几日,得了朝廷示意的降臣兴奋而起,不少人绞尽脑汁想着何处有自己友人门生,或是哪处有赵宋牧臣欠着自己人情能还。
这等形势下,要避开那些死脑筋的,万一去了没能说服反被人绑了送去临安,那就真成天大的笑话。
而就在降臣人人忙碌的时候,名为罗诱的海州人在太学聚集了不少人,如同当年陈东所行之事一般去往皇城外。
只是这些人没有冲击皇宫,而是请皇帝为天下考虑,发兵南征,为首的罗诱更是趁机献上攻宋策。
……
“呵,南征议……”
吕布眯着眼睛将这太学生送上来的攻宋之策扔在桌面,用手摸下胡须:“太学生想要参政,这是好事,只是太早了些。”
王政坐在对面,有些慵懒的抬头看下皇帝:“陛下不下旨申饬他?”
“费那个力做甚。”吕布摇摇手:“朕要南征,这事儿谁都心知肚明。”
随后嘴角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