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功劳。”
打发走了令骑,董平提枪连连催促战马前行,马鞍后方,一面盾牌随着战马行进上下抛飞。
……
石块安静的在地面躺着,四周的树荫遮蔽着原本属于它的阳光。
远方沉闷的声响传过来,地面的石子儿微微晃动,土壤中的尘粒微微的抖动,越来越频繁,撑在地上的手掌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子力道。
“齐军过来了。”
“都指挥使,打不打?”
伏在林间的人影出声问询中间雄壮的身影,四周听着的士卒都将目光看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
“不打,放他们过去。”
低沉的声音从一健硕的身躯中传出,不到而立之年的面孔上带着一丝算计:“听声音不大,应该是北贼探路先锋,咱们等等。”
说话之间,伏兵纷纷低下脑袋藏住身形,听着轰鸣的马蹄声飞驰而过,方才抬起头来。
“一千二、三的数量,果然是齐军的先锋。”
有人看着那青年:“都指挥使果然英明。”
“少拍马屁。”那人笑骂一声:“不过是些领军常识。”
周围的人笑了笑,神情松懈下来,躲在原地闭目养神,也不说话。
没过太久,又是一阵闷雷般的响声,那将领条件反射一般抓紧地上的强弓,转头看看四周,见士卒面上虽有紧张,却是没了惊慌之意,深吸一口气:“传令准备,将这伙骑兵留下来。”
古怪的声响在这边的林野传递,“董”字大旗快速的向着这边飘动,后方隐隐还有一旗帜在飘。
强弓举起,箭矢上弦,屏息凝神的伏兵看着第一匹战马跑入埋伏圈中,马上将领一身亮银甲。
那将心中一动:“杀那齐将!”
箭头对准了董平的身影。
……
轰轰轰——
奔腾的战马群跟着前方的将领飞驰而过,战马带起的轰鸣声在林野间轰鸣。
邦——
一声梆子响。
董平张扬的笑脸在声起之时就是一僵,反应极快的在战马上一偏身子,伸手向后。
嗖——
箭矢从眼眶前一寸飞过,它甚至能看到箭杆上的纹路。
“敌袭——”
高亢的喊声发出,箭矢从两边不断射下。
战马中箭惨嘶,在疾驰中跪倒,身上的骑士腾空飞起,狠狠摔在地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夹杂在惨叫中回荡在这片林野。
“退退退——”
董平一手拿着圆盾护住战马要害,“哆哆哆——”箭矢不停的扎在上面,偶尔有箭矢射中他,也在亮银甲的防护下未能扎入肉里。
“该死!”
埋伏的宋军将领眼见未能射死董平,顿时焦急,顿时接连抽出箭矢朝他射过去,却都被那边的双枪将仗着盾牌、短枪挡了下来。
……
稍微后面的呼延灼见着前方林野发生骚乱顿时一惊,抽出宝弓叫一声:“有埋伏,支援董将军!”
身旁的骑士都是沙场上常客,冲阵、骑射都是好手,闻言有人策马冲向两旁树林,有人翻出弓箭,奔驰近了一箭射过去。
呼延灼一边拉弓放箭,一边高声狂呼:“吹号,吹号,告知前面完颜将军这边遇袭。”
身后十数名亲兵拿出牛角号。
呜——
震耳欲聋。
……
“都指挥使,他们后面的上来了。”
“齐军吹号,在求援!”
身边数个虞侯指着后面恐惧的大喊。
“不要慌!”雄壮的身影站起,一对镔铁车轮宣花斧提在手中,这宋将在高声大呼:“通知两侧兵马向深处撤离,齐军初来不识地理。”
命令发下去,传令兵用力吹响预定好的信号,领军的指挥使连忙带着兵马向两旁树林深处跑动。
只是这时候齐军的骑兵已经从伏击中缓过来,纷纷策马向着林间追过去。
董平看着胯下爱马中了两箭,顿时大怒,左右看看就方才一阵箭雨伤亡二百余。
“追过去——”董平咬牙切齿大吼,抽出腰间长剑,寒芒一闪斩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