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等也是能封妻荫子之辈!”
“哦——”
欢呼声响彻天空,张仲熊无奈看着一个个举手欢呼之人,随后李成带着降兵开始出营。
他这张家二郎则是被另一队士卒押着走向中军大帐之处。
“进去。”
后方有人伸手推了一下,张仲熊踉跄几步进入大帐,站稳的脚步抬头看一下,视线中,一雄壮至极的身形夺走他全部心神,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帅帐主位,不是昨日见着的吕布又是哪个?
忆起昨日颜树德阵中被斩,又记起自己跑了老远被一箭射中后背,顿觉伤口火辣辣的疼,胆气一丧,腿一软,没等人开口就跪了下去:“宋臣张仲熊,见过齐国皇帝陛下。”
四周坐着的将领看他如此形状,面上露出笑容,倒是没人嗤笑出声。
“张仲熊……”吕布坐着的身姿不变,虎目微抬:“听闻你是城外宋军统帅张叔夜之次子?”
“……正是。”张仲熊苦笑一下,知晓定然是有俘虏交代了他情况,然而他也没甚好隐瞒的,对方知晓他身份与否已经无所谓了。
“嗯……”吕布微微点头,注视着对方的目光没有移开:“朕素来不喜弯弯绕绕,你与你父降朕,朕与你父子高官厚禄,如何?”
“这……”
张仲熊嘴唇动了动,他也已经听闻兄长是被对方阵斩,虽说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有命,他自觉心中对家人的情感是实实在在的,是以有些抵触。
再者,这人劝降之话都不说上来就要他投降,简直视他如草芥,心中有些受辱的感觉。
然,一个“不”字到了口边,却无论如何冲不出上下两片嘴唇,让这张家二郎不由低下头。
帐中人的目光看向他都带着些许的玩味,王政站起来出声:“汝等之前有十五万大军,一战被击溃,可见天意并不在你等,何必强撑?”
看眼吕布,见他不说话,继续说着:“陛下惜才,听闻汝父是有才望之辈,于地方牧民多有建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不忍其为赵宋这等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之人效愚忠,愿替天下百姓求一为民之人,还望小郎君成全。”
说着,伸手拱起,向着张仲熊深深作了一揖。
“不不不……不敢。”张仲熊脸色涨的通红,双手连连摆动,半晌才平复下心情,心情略有些复杂的开口:“家严为人古板,对官家甚是忠心,我……在下……呃……”,低头长叹:“没把握说服他。”
王政眉头一皱,挺起身还要再说,就听下方闷闷声音传来:“且家兄亦为陛下所送,实在是……难。”,吐出口气:“真的难啊……”
王政歪下头,回身向吕布无奈耸耸肩。
“……也罢。”轻轻说了一句,吕布皱起的眉头一松,站起身,瞥眼看下垂头丧气的身影:“你且回去养伤,待日后再详说。”
“谢陛下。”张仲熊赶忙行了一礼,起身随着武卫走出。
中军几个将领起身,縻貹嘿嘿一笑:“看来这位张二郎心中已经做出抉择,可惜,不愿说服其父。”
“怕是不能。”王政打个呵欠,面上又懒散下来:“但凡其有可能,说不得这位就已经答应下来了。”
帐外,号角的声音响起,众将面上严肃下来,吕布大手一挥:“不去管他张家如何了,命史文恭、完颜娄室二人注意张叔夜那边兵马,警惕其来袭,其余人,攻汴梁。”
“喏!”
……
咚咚咚咚——
汴梁城楼上战鼓声敲响、府衙的差役赶忙敲响提着的铜锣,走在街头的百姓顿时惊慌失措的奔跑起来。
一时间,整座都城在这个上午疯狂运转起来,士兵、青壮在呼喊下来回奔跑,提着兵刃、守城物品奔跑如飞,将其运上城头。
皇宫中的赵桓木然的坐在御书房,纵然心中对城外齐军兵马的再次动作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到了战起,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停跳动着。
“官家、官家!”外面李邦彦尖细的声音传入,守着门口的太监不敢阻拦,连忙放其入内,这人飞奔到龙案前,施了一礼,说不出话,不停喘着粗气。
“怎地了?这般慌张。”赵桓见他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心中一紧:“可是齐军入城了?”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