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下:“爹、大哥,你们也听着消息了吧,怎么都不急?”
“急?为何要急?”宿大官人顶着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急能让陛下封你姐姐为后?”
宿义飞快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宿大官人翻个白眼,抬手喝一口酒:“该吃吃、该喝喝,整日想那些没用的,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
“……”
宿义有些木然的拿起一支鸡腿,狠狠咬了一口,一脚踩着凳子,恶行恶状的咀嚼着,心中暗骂一句,适才他是担心家中三人心中不平才开口准备安慰一番的,怎么又是自己的错了?
啪啪啪——
“吃没个吃相。”宿大官人拿筷子敲了敲桌子:“你在那边做这鬼样子给谁看呢。”
宿义嘴上的动作一停,把腿放下去,左右看了看看戏的大哥以及给自己父亲倒酒的母亲,张张口,憋出两个字:“我没……”
做爹的一瞪眼:“没什么没!吃完去祠堂跪一个时辰。”
“我……”
“爹。”宿良开口说了声:“二郎也没犯什么大错,跪一个时辰有些过了。”
宿义有些感激的看一眼自己大哥。
宿大官人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宿义舒出一口气,伸手拿起酒杯。
“那就蹲马步两个时辰吧。”宿大官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噗——咳咳咳……”
做父亲笑眯眯的看一眼抹着嘴巴的小儿子:“你是练武的,这点时间应该不算什么吧。”
不算什么?!蹲完两个时辰就死了好吧!
爹,关于封后之事你还是有些念想的,对吧?
这是在拿我撒气是吧?
我是亲生的吗?
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
几个念头在宿义脑海里转了一下,只是看着自家老爹笑盈盈的那样,从心的没敢说出口,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幽怨的目光看去自己的大哥,那边宿良连忙端起饭碗挡住自己的脸,佯装扒饭,全然不顾兄弟情谊。
“嗯,吃菜。”
宿大官人听着儿子的话满意一笑,当顿多吃了两碗饭。
……
同一时间。
扈家老太公也在与儿子扈成用着晚膳,老头儿近几年身子有些毛病,经过调养也好一些,只是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
吃饭的时候用着汤匙挖一勺豆腐放入嘴中:“三娘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一切还好。”扈成坐的板正,闻言放下自己筷子:“三姐也不是小孩了,父亲放心就是。”
“当年山上之时,邬昭仪对她也多有照顾,她们也一起生活了这些年,别因这些事情坏了情分。”
“不会的。”扈成笑笑,看着老父亲:“三姐还劝我莫要多想呢,她心中有数。”
“那就好。”
……
华灯初上。
夜风拂过檐下灯笼,挤进窗棱的缝隙,烛火在灯罩内纹丝不动。
桌案前的邬箐将手中的信折叠起来,放在一旁,手指撑着下巴,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那边罩着烛火的罩子,目光有些许的迷离以及迷惘。
吱嘎——
吕雯推开房门探入脑袋,带着笑意的眼睛正与自己母亲凌厉的视线对上,身子骤然一僵:“娘……你没去看着弟弟啊。”
有些不情愿的走进来,背着身关上门,面上表情苦了一下,随后转身低垂着个脑袋,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那边的身影。
“你弟弟早就睡了,哪像你疯到这个时候,今日去哪里了?怎地才回来。”
邬箐没好气的看一眼自己女儿,皱起眉:“站那里做什么,过来。”
“没……没去哪。”吕雯撅着嘴说了一句,磨磨蹭蹭走过去,看自己母亲没好气的瞪着她,拉着邬箐的手摇了摇:“就是在宫中闷的慌,出去玩了一会儿。”
“你啊……”邬箐用手指戳了自己女儿额头一下:“小心你爹回来检查你课业时候找不见你,到时候有你受的,小心挨他板子打你手心。”
“才不会。”吕雯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