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就不能痛痛快快把话说完?”
这时候卫孝杰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上前一步,用一种眼神凌厉的看向魏庭和李兴友。
可对于卫孝杰的威胁,魏庭与李兴友却毫无惧色,反而眼神坚定地又挺了挺脊背。
先不说卫孝杰无权辖制他们,更不要说现在他们的直属上官燕王殿下,就在他们身后。
这时若是露了怯,就等同于折了自家殿下的颜面!
为此,两人是寸步不让。
魏庭更是眼神不变地看向卫孝杰,语气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卫大将军...还请息怒,非我二人故意拖沓,我们只是先将各队全局局势禀明,再述核心变故,方能让诸位上官一目了然。”
这番话,不痛不痒,看似做了解释,实则绵里藏针,既没顺着卫孝杰的话头回应,也没给他半分台阶下。
吃了一个软钉子之后,卫孝杰的脸色愈发阴沉,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虽然说,这一次征讨突厥的各道大军的主将,基本上都是国公。
唯有卫孝杰一人,顶着检校幽州都督的投降率领一军。
但好歹也是一军之总管。
见魏庭与李兴友两个从九品的小小校尉,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尤其是当着太子李承乾的面,丝毫不给自个儿留情面,卫孝杰决定不再隐忍。
只不过,他自然不会对两个小小参军直接动怒,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失了身份。
他直接将矛头转向李恪,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质问。
“燕王殿下,你麾下的参谋倒是调教得好啊!本都督不过是急着知晓军情,询问几句,他们便这般拿腔拿调,莫不是真有什么隐情,不敢当着太子殿下与诸位国公的面说清楚?”
“还是说......那信号弹就是你燕王卫淘汰的这一人所放?那士卒扛不住苦,像一只狗熊般临阵脱逃,主动弃权?”
说到这,卫孝杰犹不可能罢手,并且语气越发尖酸刻薄。
“而这两位参军,见到你们燕王卫主动弃赛,不忍丢人,又顾忌着燕王殿下您的颜面,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遮遮掩掩,不敢将这只狗熊临阵脱逃的丑事,说出来?”
卫孝杰这话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又狠又尖,不仅把“临阵脱逃”的帽子死死扣在燕王卫头上。
还暗指李恪纵容下属、故意淡化隐瞒事情真相。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李恪身上。
有道是:“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听到卫孝杰这般公然羞辱自家殿下,将自家兄弟比作狗熊,魏庭与李兴友当即双目赤红。
若不是,内心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知晓在中军大帐,不可妄动干戈。
他们早已冲上去与卫孝杰拼命!
其实,对于他们迟迟没有道出那位主动放弃比赛的士卒,确实是有意隐瞒。
因为赛前燕王殿下向他们二人叮嘱过,若是有哪支队伍遭遇和表现太过不堪。
就稍微修饰一下用词或者遮掩一二,省的他们太过难堪。
不成想,自家殿下的一番好意,却成为了卫孝杰颠倒黑白、肆意羞辱的把柄!
为此,魏庭再也忍不住了,就算冒着被自家殿下责罚,也断不能让此獠如此猖獗。
想到这魏庭,捏紧双拳,猛地向前走了一步,声如寒铁交击。
“卫大将军,卫都督!你休要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燕王卫的弟兄,可没有临阵脱逃之辈,至于你嘴中的那位吃不住苦,自愿放弃演武的士卒,乃是......”
“魏庭,住嘴!
就在魏庭即将道破真相的千钧一发之际,李恪低沉而威严的喝止声如惊雷般炸响。
魏庭浑身一震,未尽之言硬生生卡在喉间。
他微微转身,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自家殿下。
“殿下...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
此时,李恪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冷。
他站起身来,脸色冷峻肃穆,与平时温润谦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程咬金在看到此时的李恪之后,都忍不住微微碰了碰秦琼,以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没想到燕王这温吞性子,真动怒时,竟有这般气场,卫孝杰这家伙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秦琼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李恪身上,眼中带着几分赞许。
“燕王素来藏锋敛锐,今日若不是卫孝杰步步紧逼,惹恼了他,他也不会这般动怒。”
李恪漆黑的眼眸,如寒潭般扫过帐内众人,
“诸位!”
李恪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穿透死寂。
与其这百般猜测,伤了和气,你们就当这人是小王燕王卫之人如何?”
“在场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