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的海洋里,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跟着他往里走。
刚进家门,秦柏舟反手关上门,却没像往常一样先去放钥匙或是换鞋,而是直接拉住了苏酥的手腕,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好了,别看了,快去洗澡。”
“啊?” 苏酥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一脸茫然。
“急什么呀?我才刚回来,让我先科普一下嘛,不然周末去看策划都没有概念……” 她说着,又想低头去看手机。
秦柏舟却直接伸手,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拿走了她的手机,放在一旁的玄关柜上,然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浴室的方向,语气带着点哄劝,却又异常坚持:“乖,先去洗。手机等会儿再看。”
苏酥被他这接连的催促弄得一头雾水,她转过身,仰起脸,疑惑地打量着秦柏舟。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玄关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里面仿佛跳动着两簇暗火。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到底急什么呀?今天又没什么特别的事……”
秦柏舟看着她这副全然不设防、纯真又迷糊的样子,喉结微动,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戏谑和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今天,‘工作日’。”
“工作日?” 苏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晚他那套“加班”的歪理,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握着小拳头捶了他一下,“秦柏舟!你……你昨天才‘工作’过!哪有这么频繁的!”
秦柏舟被她逗笑,胸腔震动,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理直气壮地纠正:“昨天那是你开心,临时增加的‘加班’。今天,是原本就排好的‘正式工作日’。秦太太,工作要积极,态度要端正,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在阐述什么严肃的工作条例,偏偏眼神里的灼热几乎要将人融化。
苏酥被他这番强词夺理堵得哑口无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眸,知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小脸皱成一团,带着点委屈和娇嗔,小声嘟囔:“……资本家都没你这么剥削劳动力的……我看哪天我还是申请住校算了,图个清净!”
这话本是随口抱怨,谁知秦柏舟听了,眉头微挑,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笃定,他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掌控力:“哦,忘了告诉你。上次和你们京华美院的王校长开会,我顺便提了一下离家就在京市很近,方便照顾,而且……嗯,家属需要陪伴。他已经特批了,你,必须走读。”
“你……!” 苏酥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柏舟!你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小心我……我去举报你!” 她气鼓鼓地指控,像只炸毛的小猫。
秦柏舟非但不恼,反而被她这虚张声势的模样取悦了,他低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带着纵容的威胁:“去吧,看看举报信最后会转到谁手里批示。”
苏酥:“……” 她彻底没脾气了。论权势,她哪里斗得过这位京州大学的“一把手”。
看着她吃瘪又无奈的小模样,秦柏舟心满意足,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好了,快去。‘工作’要准时开始。”
苏酥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逃不过,只好磨磨蹭蹭地往浴室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才“砰”地一声关上门,还故意落了锁。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秦柏舟站在门外,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最终化作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他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走到客厅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在氤氲水汽中,即将属于他的小女人。
他知道,他或许确实有点“滥用职权”,有点“不知餍足”。
但面对苏酥,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轻易土崩瓦解。
他甘之如饴地沉溺在这份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的“工作”里,并且打算,将这份“工作”进行一辈子。
而那个关于住校的“威胁”,他只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绝无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