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来。这就足够了。
在苏家,氛围向来是宽松而温暖的。在外面,苏教授和林教授会要求女儿待人接物有礼貌,言行得体。
但一回到家里,苏酥就像解除了所有束缚,可以自由自在地生长。
她可以在父母面前畅所欲言,分享所有喜怒哀乐,偶尔甚至会“以下犯上”,跟爸爸斗斗嘴,跟妈妈撒撒娇。
苏教授和林教授也乐得纵容,他们觉得,家就应该是让孩子感到最放松、最无所顾忌的地方。
而现在,林教授欣慰地发现,女儿又找到了一个可以继续纵容她、让她做自己的人——秦柏舟。
看着阳台上蜷缩在吊椅里安然睡去的女儿,林教授心中满是感慨,她的苏酥,运气真好。
她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柔软的毛毯,仔细给女儿盖好,然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苏教授正戴着老花镜,几乎将整张脸都凑到了那幅北宋古画上,手里拿着放大镜,看得如痴如醉。
林教授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老苏,户口本……要给女儿吗?”
苏教授的目光依旧黏在画上,头也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那个皮猴子,不给她,她能善罢甘休?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透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林教授闻言,了然地笑了,不再多问。她知道,丈夫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早已认可了秦柏舟。
那些幅画,不过是加速他点头的催化剂罢了。
苏教授放下放大镜,示意妻子走过来,然后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
夫妻俩并肩站在书桌前,一起欣赏着这幅跨越千年的艺术珍品。
林教授对古画研究不深,苏教授便在一旁耐心地低声讲解着画面的构图、笔墨的妙处、作者的背景故事。
林教授听着丈夫难得如此细致的讲解,忍不住打趣他:“说起来,你得好好谢谢你女儿。要不是她,你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这么近距离、踏踏实实慢慢悠悠地研究这等宝贝吧?”
苏教授被妻子说中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故意板起脸不接话,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得意,还有那么点“与有荣焉”。
阳台上,苏酥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接起来,是秦柏舟。
“睡着了?”电话那头,秦柏舟的声音低沉温柔,“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饭?”
苏酥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好呀。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下来。”
挂了电话,她伸了个懒腰,掀开毯子,没看见爸妈,她走进书房。
“爸,妈,秦柏舟约我吃饭,我出去啦!”她说着,就要往书房外走。
“酥酥,等一下。”林教授叫住她。
苏酥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
只见林教授走到书桌旁,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本子,转身,递到了苏酥面前。
苏酥看着妈妈手里的户口本,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接过来,翻开来看了看,又抬头看看妈妈,再看看虽然背对着她但明显竖着耳朵在听的爸爸,声音带着不确定:“妈妈~这……就这么给我了?”
林教授看着女儿傻乎乎的样子,笑着上前抱了抱她,语气温柔而坚定:“不然呢?爸爸妈妈支持你的决定。”
一股热流瞬间涌上苏酥的眼眶,她用力回抱住妈妈,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妈妈……”
林教授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爸爸……他也看好秦柏舟。”
苏酥从妈妈怀里抬起头,看向爸爸的背影。她松开妈妈,走到书桌旁,从后面轻轻抱住爸爸,把脸贴在爸爸有些佝偻却依旧宽厚的背上,小声说:“谢谢爸爸……你放心,我结婚那天,一定让秦柏舟给我……十个卷轴盲盒当彩礼!保证不亏!”
一直“专心”看画的苏教授,肩膀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一旁的林教授被女儿这“讨价还价”的架势逗笑了,故意嗔怪道:“我宝贝女儿就值十个吗?”
苏酥从爸爸背后探出脑袋,冲着妈妈狡黠一笑,大声宣布:“当然不止!我怎么也值他那一整面墙的画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