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热闹。梁瑜还被舒丽珍叫去打伞,梁瑜撑伞手都麻了,容铭川比她高那么多。
容卓霄是应玲菀火化过后才来的,去火化场的就寥寥几人。
家里倒是热闹很多,七桌八桌摆着。梁瑜参加过其他的葬礼,那早上烧香的人,哭泣的人很多,那些小辈叠了一扁担一扁担的金银元宝,应玲菀的葬礼没有那么多悲伤的人。
所以人群里的容卓霄,梁瑜 一眼就看见。
来参加葬礼的人,认识容卓霄的要比容铭川的多。
也有人当天才知道,应玲菀的外孙换了个人,当年是错抱的。
那天梁瑜更清楚知道,容卓霄不会是应言。
真是不同的。
最起码的一点,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回事了。
容铭川问梁瑜不是跟应言关系很好嘛。
梁瑜惊讶容铭川知道,又释然,容铭川知道不奇怪的:“都说了是‘应言’,现在不一样的。”
那天丢脸的事情,梁瑜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梁瑜还有点庆幸,那天的事没有人看到说出来,不然她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
这事情真传开,她梁瑜能够成为云德传世的糗事人物。
不为别的,光说容家的孩子被错抱这种事,再碰上她这样倒霉催的在人家的黎明前夕,对人家一顿贬低……他们会说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是不一样的。”容铭川说,“童养夫变成大少爷了。”
梁瑜差一点去捂容铭川的嘴,半晌才说:“不要胡言乱语。”
好在容铭川没再提起,梁瑜只当那天是容铭川见到容卓霄后,深受刺激跟她开个玩笑。梁瑜的成绩过了一批线,昨天就报好了名担心出错今天截止之前她还要看一次,生怕有什么差错。
今天跑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无论是梁父还是梁奶奶都要梁瑜报近一点的学校,她担心自己的高考志愿被篡改,奶奶肯定是不会使用报名系统的,但是万一呢。梁瑜懒得跟他们争辩太多,他们打心里抵触“高考”这件事,因为梁瑜是余柔溪的女儿。
余柔溪念了大学,人就不安分,就留不住。
梁瑜根据自己的省排名还有往年的名段参考,报了合适的学校。
高考的成绩还成,她可以填写之前的理想院校。
梁瑜不打算听奶奶跟父亲的话,在念高中这件事上梁瑜已经跟梁智勇起过争执,在云德念书的这两年梁瑜清楚,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人生是需要自己规划的,太稀里糊涂就会稀里糊涂很久。
或许是母亲也是大学生,所以梁瑜跟余柔溪说了自己报名外地的意愿,余柔溪给了她专业的参考、院校的参考,余柔溪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再回家面对奶奶与父亲的劝说,梁瑜动摇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
他们说爸爸、奶奶不会害她。
梁瑜想,妈妈也不会害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