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件好事能白捡。”
“那你现在退？”她看着他。
“退？”他反问，“我什么时候退过？上次你说跳缸，我也跟着跳了，虽然最后是你把我捞上来的。”
“那次你呛了三口水。”
“这次顶多呛一口魂。”
他们并肩站着，面对那层屏障，谁都没动。
片刻后，苏曼曼忽然伸手，覆在他持簪的手背上。
温热的血从她指尖渗出，顺着手腕流下，滴在簪身上。金属微微发烫，竟开始共鸣。
“你干什么？”他问。
“加个保险。”她说，“心血染不止能改命，还能认主。这簪子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它认我当妈。”
花自谦差点笑出声：“你这招狠。”
“我不狠，早被你坑死了。”
屏障的涟漪越扩越大，核心的光芒开始规律脉动，像在回应某种召唤。那些记忆碎片不再飘散，而是围绕他们缓缓旋转，形成一条通往中心的光径。
“你们准备好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花自谦没回答，只是把发簪握得更紧了些。
苏曼曼却忽然开口：“等等。”
“还有何疑问？”
她看着那团光芒，声音很轻：“如果刺穿之后，持有者必死……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死？”
空气凝滞了一瞬。
那声音终于有了波动。
“因为……我也曾犹豫。”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片空间剧烈震荡。屏障轰然裂开一道缝隙，蓝金光芒倾泻而出，照在两人脸上。
花自谦感觉到心口那三根金针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他没管，只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她站得很稳，哪怕腿环几乎熄灭，哪怕指尖还在流血。
“走吗？”他问。
“不然呢？”她反问。
他点头，迈步向前。
第一步踏出，光径亮起。
第二步，黑丝自动退散。
第三步，发簪自行离鞘半寸，尖端对准核心。
就在他们即将穿过裂缝时，苏曼曼忽然停下。
“怎么了？”他回头。
她盯着那团光芒深处，瞳孔微缩。
“里面有东西。”她说，“不是星盘。”
“什么？”
“一双脚。”
花自谦愣住。
顺着她目光望去，在那团蓝金光芒的最中心，隐约可见一双赤足悬浮着，脚踝纤细，足弓优美，脚背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和苏曼曼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