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某段记忆产生共鸣,发簪的蓝光就会随之增强一分。
“原来如此。”他忽然睁眼,“不是它选我,是我们都在找同一个东西。”
苏曼曼愣了一下:“什么?”
“答案。”他说,“关于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相遇,为什么偏偏是我能碰这根簪子。”
他伸手再次握住发簪,这次不再抵抗那股力量,而是主动迎上去。
刹那间,两股能量彻底融合。护妻神针沉入体内,不再躁动;发簪蓝光暴涨,照亮整个密室。墙上旋转的《璇玑图》残文突然静止,随后重新排列,拼出一句完整的诗:
“丝尽人亡时,方知梦非梦。”
空气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所有黑丝齐齐转向他们,如同千军万马列阵待发。
“看来它们不想让我们读懂这句话。”花自谦冷笑,握紧发簪,“那就再读一遍。”
他抬手,以发簪为笔,凌空划出一道符印。蓝光落下,正中地面那个由朱砂与血画成的“安”字。
符成刹那,整座密室的地基发出闷响,像是某种封印被短暂激活。四周黑丝停滞片刻,随即更加疯狂地扑来。
苏曼曼迅速挡在他身前,双腿交叉,织女神丝从腿环全面释放,形成网状防御。她的声音很稳:“你还有多少招?”
“最后一招。”花自谦贴上她的背,左手搭在她肩上,右手高举发簪,“但需要你配合。”
“说。”
“等我说‘落针’的时候,把你剩下的血,全部注入地面。”
“你会死。”她直接道。
“不会。”他笑了,“因为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在绣。”
苏曼曼沉默一秒,忽然也笑了:“你以前可没这么会说话。”
“生死关头,总得进步点。”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
花自谦闭眼,体内气息运转至极致。护妻神针虽已归位,但三根金针仍在微微震颤,像是在提醒他某个更深的秘密尚未揭开。
但他顾不上了。
“落——”
就在这时,密室角落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声。
像是机关松动。
两人同时转头。
那面原本空荡的西墙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双小小的绣鞋,通体墨黑,鞋尖缀着一枚褪色的并蒂莲结。
苏曼曼的脸色变了。
那是她小时候失踪的遗物,据说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
而现在,它出现在这里,干干净净,像是昨天才放进去的。
花自谦盯着那双鞋,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护妻神针毫无征兆地再次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剧烈。
发簪也在响应,蓝光忽明忽暗,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不对劲。”他低声说,“这不是机关打开的声音……是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