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塞回袖口,深吸一口气。乾坤袖里的蜀锦早就耗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小团皱巴巴的料子,摸上去像块陈年抹布。
“这次回去不能硬闯。”他说,“得换个方式进通道。比如……用反频率干扰。”
“怎么做?”
“你记得上次我甩锦缎扰频吗?”他咧嘴一笑,“这次我不甩锦缎,我放歌。”
“啥?”
“抖音神曲。”他一本正经,“节奏乱、旋律炸、毫无章法。那种音乐最能破坏精密系统的同步率。千丝引再厉害,也扛不住《爱如火》来一遍。”
苏曼曼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最后只吐出三个字:“你疯了。”
“但我有效。”他伸手揽住她肩膀,力道不大,却稳,“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怎么织都得撩你吗?那我不怕命格重写,就怕你到时候嫌我太正经。”
她没笑,也没推开,只是轻轻靠了他一下。
就一下。
远处那扇由文字构成的门仍在缓慢开启,光流稳定,仿佛耐心十足。可就在这一刻,整条通道底部传来一声闷响,比之前更深、更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翻身时碰到了石碑。
花自谦猛地抬头。
苏曼曼的黑丝始端忽然自主扬起,如蛇昂首,直指前方。
“它醒了。”她低声说,“不是等我们进去……是怕我们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