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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则在整理之前收集的资料,他发现星雾族、水晶族和即将遇到的幻音族,虽然储存记忆的方式不同,却有着相似的核心:星雾族用星雾的流动记录记忆的变化,水晶族用晶体的稳定保存记忆的永恒,而幻音族很可能用声音的传播延续记忆的活力。“记忆就像水,”他在编年史中写道,“可以是流动的雾,凝固的晶,也可以是震荡的波,形态不同,却同样承载着生命的痕迹。”
第三天傍晚,马克突然指着星图喊道:“看!我们快到了!”
所有人都围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显示着一片瑰丽的星域:深蓝色的背景中,一片巨大的蓝紫色海洋悬浮在星空中,海洋表面波光粼粼,无数光点在海面上跳跃,像是散落的星辰。海洋周围环绕着七颗大小不一的星球,这些星球的表面覆盖着会发光的植物,植物的叶片随着某种韵律轻轻摆动,每一次摆动,都会向空中释放出一缕淡金色的声波能量,这些能量汇入幻音之海,让海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就是幻音之海吗?”莉娅趴在舷窗边,眼中闪烁着星光,“比莫尔画的还要美!你看那些光点,真的像在唱歌一样。”
莫尔急忙拿出画笔,飞快地勾勒着眼前的景象,他的笔尖在画纸上飞舞,蓝紫色的海面、发光的星球、跳跃的光点,很快就跃然纸上。“太壮观了,”他喃喃自语,“我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画下来,不然就太可惜了。”
洛卡操控着星舰缓缓靠近幻音之海,他能感觉到星舰的能量护盾正在吸收周围的声波能量,控制台的指示灯变成了柔和的蓝紫色。“准备进入幻音之海,”他提醒道,“大家系好安全带,我们会保持低速航行。”
信天翁号慢慢驶入幻音之海,舰身周围的蓝紫色海水(或者说声波能量)轻轻包裹着星舰,像一层柔软的丝绸。透过舷窗,能看到海水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一段声音记忆:有的是一群生物的欢笑声,有的是风吹过森林的沙沙声,有的是雨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还有的是某种乐器演奏的旋律。当星舰驶过这些气泡时,气泡会轻轻触碰舰身,将里面的声音传递进来,让整个驾驶舱都充满了奇妙的声响。
“这简直是一座声音的博物馆,”马克惊叹道,他打开探测设备,屏幕上显示出无数跳动的声波图谱,“每种声音的频率都不一样,就像不同文明的指纹。”
突然,一群长着透明翅膀的生物从星舰旁游过,它们的身体像银梭一样细长,翅膀扇动时,会发出“嗡嗡”的蜂鸣,这些蜂鸣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段轻快的旋律。莫尔立刻认出,这些生物和他画过的音符鸟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羽毛,却有着更灵动的身姿。“它们在欢迎我们!”莫尔激动地挥舞着画笔,“你看,它们的翅膀振动频率和莉莉琴弦的波动很像!”
莉莉试着拨动鲁特琴,一段与蜂鸣声相似的旋律流淌出来。那些生物听到琴声,立刻调转方向,围绕着星舰盘旋起来,它们的蜂鸣声与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和谐的乐曲。海面上的气泡受到乐曲的影响,开始有序地排列,组成了一串流动的音符,这些音符顺着星舰的航线延伸,像是在指引方向。
“它们在带我们去某个地方,”洛卡操控着星舰跟上音符的轨迹,“应该是幻音文明的核心区域。”
星舰跟着音符轨迹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前方出现了一座由声波能量构成的巨大城市。这座城市的建筑都是半透明的,有的像正在振动的音叉,有的像展开的乐谱,还有的像层层叠叠的声波圆环。城市的中央,矗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共鸣柱”,柱子表面布满了螺旋状的纹路,这些纹路以固定频率闪烁着,每一次闪烁,都会向整个幻音之海释放出一道能量波,维持着海面的稳定。
城市里的居民——也就是刚才迎接他们的音符鸟生物,正围绕着共鸣柱飞舞,它们的鸣叫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能量流,注入共鸣柱中。当信天翁号靠近时,一只体型稍大、翅膀上带着金色纹路的音符鸟飞了过来,它停在星舰的舷窗前,用清脆的鸣叫说道:“欢迎来到幻音城,远方的客人。我是幻音族的引导者,名叫灵音。”
马克立刻启动了语言翻译系统,屏幕上显示出灵音的话语。洛卡打开舷窗,微笑着回应:“你好,灵音。我们是信天翁号的成员,来自遥远的星区,希望能了解幻音族的文明,与你们建立连接。”
灵音扇动着翅膀,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