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余”。
众人落座,柳琦鎏举起酒杯,站起身:“各位族人,今天这顿饭,是母亲走后的最后一顿家宴。我们柳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情义长存。刚才有些话,说得重了,但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从今往后,我们兄弟姐妹,不分彼此,有事一起扛,有难一起担。这杯酒,敬母亲,也敬咱们柳家的情分。”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道:“敬母亲!敬柳家!”
酒杯相碰,清脆作响。
柳明远也站起身,端着酒,走向大姐柳萍:“大姐,我……我今天说话伤了你的心。我向你道歉。那三万块,是我该出的,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扛。我柳明远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多回家,多尽孝,绝不让你们姐妹再为难。”
柳萍看着他,眼中泪光闪动,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弟弟,坐下吧。咱们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在外辛苦,我也知道。以后,多回来看看爸,比什么都强。”
众人落座,夹菜劝酒,谈笑渐起。一个堂侄笑着讲起小时候偷摘柳家柿子被老太太追着打的趣事,引得满堂大笑。孩子们在桌下追逐嬉戏,老人轻声讲述着往昔的岁月。
酒过三巡,柳琦鎏忽然轻声说:“其实……母亲走前,留了话。”
众人安静下来。
“她经常说,‘我这一生,不图儿女大富大贵,只愿他们和和睦睦,互相照应。钱不重要,情才重要。’”柳琦鎏望着桌上母亲的遗像,轻声道,“她还说,‘柳家的根,不在地里,不在房里,而在心里。’”
满座默然,随即,柳大山缓缓点头:“老婶子……真是明白人。”
红日当空,酒菜飘香,柳家大院里,笑声与灯火交织,温暖而绵长。那场风波,如一阵风,吹过便散了。而柳家的情义,却如深埋地下的根,静默,却永远相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