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风气。”
侄子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叔,你这不是放着捷径不走吗?五百块钱也不多,说不定房子很快就能盖起来了。”
柳琦鎏耐心地解释道:“刚子,有些钱不能花,有些事不能做。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按规矩来,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侄子见劝不动他,只好无奈地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柳琦鎏抬头望向远方,目光坚定而执着。他深知,在这个看似宁静的村庄里,暗流涌动,各种人情世故、潜规则交织在一起。但他不愿意为了图一时之便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柳琦鎏因为盖房子的事情在村委会屡屡受阻,心情沉重。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他决定和几个本家族人一起去村里的小饭店吃饭。这家饭店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环境虽然简陋,但饭菜可口,是村民们常来聚餐的地方。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饭店里已经坐满了食客。柳琦鎏和几位族人找了一间包间坐下,点了几个家常菜,边吃边聊着村里最近发生的事。
“琦鎏啊,你这房子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你在村委会那边遇到了不少麻烦。”一位族人关切地问道。
柳琦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别提了。赵德福书记总是说手续还在审批中,让我们耐心等待,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到现在也没个准信。”
另一位族人也附和道:“是啊,赵德福这个人做事不太透明,大家对他都有些意见。”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时,隔壁单间里传来了阵阵谈笑声。柳琦鎏无意间听到了一些片段,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侧耳倾听,发现单间里似乎正在谈论村书记赵德福的一些内幕消息。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吗?赵德福现在还是个候补党员,镇党委指派他当村书记,但是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转正。”
另一个声音接着说道:“可不是嘛,这几年党员指标特别金贵,花几万元都不可能办成。想获得党员指标就要一个党员一个党员地去拉票,一个支持票都得千把元,甚至一票难求。”
第三个声音插话道:“听说赵德福今天在二号包间请那些老党员吃饭,希望他们能在党员会上给他投票,争取早日转正。”
柳琦鎏心中一动,这些信息让他对赵德福的行为有了新的认识。他意识到,赵德福之所以迟迟不批准他的建房手续,或许与他急于转正、巩固自己在村里的地位有关。
柳琦鎏借口上厕所,来到了二号包间门外,看到紧邻二号包间有一个空间,走进去关上门,靠在墙壁上倾听二号包间内的动静。
二号包间内传来的对话声像一根刺扎进他的耳朵,又似一条冰冷的蛇蜿蜒钻进他的脊梁。
村委会阻挠他建房的事已经拖了快两个月,今天本是想和族里几个弟兄商量对策,没想到在这家偏僻的饭店里撞见了“意外”。这家饭店是民居改建,包厢的隔音效果极差,柳琦鎏屏住呼吸,甚至能听见隔壁筷子磕碰碗碟的脆响。
“赵书记这候补党员转正的事儿,可得靠咱们这些老骨头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带着醉意,仿佛浸透了油腻的酒杯。隔壁的推杯换盏声混着几句零碎的对话飘了过来:“镇党委指派下来的,不转正说不过去……党员指标现在金贵着呢,花钱都没门路,得一个个拉票,一票至少一千块,有的老党员还拿乔,一票难求啊……”
柳琦鎏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候补党员赵德福是镇党委指派的村书记,他必须抓紧时间转正,转正需要老党员投票——而近年来,党员指标紧得离谱,连万元都买不到票。难怪赵德福这么记恨柳琦鎏父母不投票给赵德福,自己盖房的申请被村委会卡得死死的,材料明明齐全,却总被赵德福以“手续不全”为由推诿。
曾经听族兄柳三柱说过:“这赵德福仗着上头有人,把村里项目都攥在手里,你家建房批不下来,是不是他故意使绊子?他去年把村东头的土地承包给外乡人盖公寓,肥水都流了外人田,咱村人连口汤都喝不上!”柳琦鎏脑子里掠过这句话,目光却像被钉在隔壁包厢的门上,仿佛要穿透木板看清里面的交易。
隔壁包厢突然传来赵德福带着醉意的笑声,那笑声油腻而刺耳,仿佛浸透了权力的腐味:“老李啊,您那一票可是关键!改天我让人把新宅基地批给您侄子,您看这交情……只要您老在党员会上举举手,事儿就成了!”柳琦鎏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响亮。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领口上晕开一片深色。赵德福在拉拢老党员,用村里资源换选票——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他想起村里几个老党员,其中王大爷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对赵德福的作风早有不满。去年修村路时,赵德福偷工减料,王大爷当众拍桌子骂他“黑了良心”,后来还被停了低保威胁。如果自己能说服王大爷揭露拉票的事,或许能扳倒赵德福,让建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