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泪水:“琦鎏啊,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改过自新,找到工作,结婚生子,可没想到……”
柳琦鎏蹲下身子,握住柳松的手,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我们必须坚强起来,为了他的家人,为了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孙女。我们会一起帮助你们渡过这个难关的。”
柳松的妻子在一旁啜泣着,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柳琦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嫂子,你也要保重身体。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孙女,我们会尽全力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院子里聚满了人,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沉重的表情,或沉默不语,或低声啜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角落的长凳上,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浑浊的泪水在皱纹间滑落。他们不时地看向柳松家的大门,眼中满是同情与无奈。年轻些的妇女们围在一起,有的在安慰着柳松的女儿,有的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她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脸上写满了悲痛。孩子们似乎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这压抑的氛围吓得不敢出声,躲在大人身后,怯怯地张望着。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那阵阵哭声,在院子里回荡,诉说着这个家庭遭遇的不幸。
柳松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身躯微微佝偻,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老伴儿则瘫坐在一旁的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声凄厉而绝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身体随着哭泣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儿子的名字,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听了心疼不已。女儿站在母亲身旁,脸上挂满泪水,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她一手扶着母亲,一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试图安慰母亲,可自己心里也是悲痛万分,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柳琦鎏轻轻握住柳松那冰冷颤抖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同情,声音温和而坚定:“老哥啊,人死不能复生,咱得往前看。侄子虽然走了,可他还留下了可爱的孙女,以后咱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他转向柳松的老伴儿,轻声安慰道:“嫂子,您可别太难过,身体要紧啊。侄子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您这样。”又对柳松的女儿说:“孩子,坚强点,你爸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柳琦鎏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这悲伤的阴霾,给柳松一家带来些许慰藉。他帮忙搬来椅子,让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下,又招呼着年轻人们帮忙照顾其他人,自己则在一旁默默陪伴着,用行动表达着对柳松一家的支持与关心。
柳琦鎏深知,当下除了安慰家人,更重要的是处理好后事。
这时,柳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文件。“叔,这是工地那边给的一些赔偿协议,还有一些法律方面的材料,我们需要仔细看看。”柳刚说道。
柳琦鎏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他发现这些文件中涉及了许多复杂的法律条款和赔偿细则,对于普通的农民家庭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大家不要着急,我会找律师朋友帮忙看看这些文件,确保我们能得到应有的赔偿。”柳琦鎏坚定地说,“同时,我们也会尽力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支持。”
柳松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柳琦鎏:“琦鎏啊,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琦鎏摇了摇头,说道:“大哥,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接下来,柳琦鎏和柳刚商量着,应该先去找村书记赵德福,寻求村里出面一起协调赔偿事宜。
夜色已浓,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乡间的小路上,给静谧的村庄增添了几分幽静。柳琦鎏顾不上疲惫,连夜赶到了村书记赵德福家。此时,赵德福正坐在客厅悠闲地喝茶,茶香袅袅,他脸上带着惬意的神情。
听到敲门声,赵德福起身打开门,看到是柳琦鎏,笑着说道:“哟,琦鎏啊,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不会还是审批手续的事情吧?”
柳琦鎏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赵书记,不是盖房子的事儿,是柳松家出大事了!他儿子在工地被砸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