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议论柳琦鎏:“哼,他以为盖个房子就能风光了?等着瞧吧,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名堂。”
于是,周庆偷偷地举报了柳琦鎏。柳琦鎏的盖房计划瞬间波折不断,相关部门频繁上门检查,各种手续需要重新审核。他不得不四处奔走,费尽心思去解决这些问题。每一次遇到阻碍,柳琦鎏都能猜到背后是周庆在搞鬼,但他没有证据,只能咬牙坚持。有一次,他在镇政府办手续时,遇到了一位熟识的干部,那干部悄悄对他说:“琦鎏啊,你这个房子的事儿,有点复杂,有人故意在背后捣乱,你自己小心点。”柳琦鎏心中一凛,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更加坚定了要把房子盖好的决心。
在这个过程中,周庆还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想着,如果柳琦鎏最终盖房子成功了,自己也能借着柳琦鎏的势要回那块老宅子。他觉得,只要柳琦鎏在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跟,自己再去争取老宅子,说不定就能有转机。于是,他表面上对柳琦鎏的建房之事不闻不问,背地里却时刻关注着进展。
终于,在历经无数的困难和挫折后,柳琦鎏的房子即将落成。周庆看着那逐渐成型的房子,心里既懊恼又期待。懊恼的是自己的算计没有完全得逞,期待的是接下来能有机会要回老宅子。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柳琦鎏的建房工地附近,装作不经意地和工人们聊天,打探房子的进展情况。
一天,周庆硬着头皮找到柳琦鎏,假惺惺地说:“柳老弟,你这房子盖得可真不错啊。当年我那老宅子,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看现在你房子也快好了,能不能看在大家同村的份上,帮我想想办法把老宅子要回来?”柳琦鎏看着周庆那虚伪的嘴脸,也不揭穿,只是顺嘴说道:“好啊!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找我。”周庆一听,心中暗喜,以为柳琦鎏答应了,忙不迭地道谢。然而,柳琦鎏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决定用一种更巧妙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柳琦鎏站在新落成的房子前,望着远处的田野,心中思绪万千。他看着还坐在不远处的周庆,沉默了许久,最终打破了寂静。
“老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柳琦鎏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和不解,“咱们作为亲戚,又没出三服,按理说应该亲近才是,可为什么你和我母亲的关系一直那么差呢?”
周庆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实在是说不清啊。”
柳琦鎏静静地听着,目光紧紧锁定在周庆的脸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想当年,刚解放那会儿,我可是县长的警卫员,一个腰挎盒子炮的年轻小伙子,前途一片光明。”周庆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可是就因为我成分高,你姥爷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被划成了中农,没有被平分。当时你母亲是党员,在村里也是个干部,她要是能帮我说句话,说不定我就能渡过那道难关。可她没有,不仅没有帮我,还坚决站在了那边,直接断送了我的大好前程。”
周庆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柳琦鎏感到一阵心酸,他知道这段历史对老一辈的人来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我老婆,你嫂子,那可是个千金大小姐,原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却因为嫁给了我,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周庆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我心里怎么能不恨呢?”
柳琦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尽管他对那段历史并不完全了解,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后来你母亲因为你奶奶的扯后腿,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还被批斗。”周庆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虽然我知道这不能全怪她,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解气,也算是报应吧。”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声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不过,老弟,你这几年混得确实不错,口碑也很好。”周庆突然改变了语气,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老哥哥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你算一个。你能把全村人都认为不可能办成的事办成了,老哥哥从心里服你!”
柳琦鎏笑了,脸上露出一丝谦虚的表情,说道:“老哥,您过奖了。我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能得到您的认可,我真的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