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柳老弟,你这房子建得真漂亮。” 周庆夸赞道。
“谢谢周哥,等房子装修好了,欢迎你来坐坐。” 柳琦鎏笑着说。
柳琦鎏和周庆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柳琦鎏的母亲是周庆的堂姑姑,虽然两家是邻居,中间只隔着一个土坯墙头,而且柳琦鎏的母亲和周庆年龄相仿,但辈分不同,又是近亲,本应和睦相处,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在柳琦鎏的记忆里,两家争吵不断。大人之间的不和,自然也影响到了孩子们的关系。周庆有大女儿、二女儿、三小子和四小子,他们的年龄和柳琦鎏的大姐、二姐、大哥以及柳琦鎏相对应,一般大。
那个年代,农村条件艰苦,孩子们都野惯了,很小就喜欢疯跑着玩。孩子们在一起玩,难免会打打闹闹。关系好的人家,家长们也就不计较这些小事,可柳琦鎏家和周庆家关系差,一点小事都能借题发挥。
有一天,柳琦鎏和周庆的三小子因为争抢一个弹珠吵了起来,很快就动起手来。
“你个小偷,抢我的弹珠!” 周庆的三小子喊道。
“谁是小偷,这弹珠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柳琦鎏也不甘示弱。
两人扭打在一起,引来了周围孩子的围观。周庆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看到自己儿子被打,立刻火冒三丈。
“柳琦鎏,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周庆质问。
“他抢我的弹珠,我当然要教训他!” 柳琦鎏毫不畏惧。
“你个野孩子,就会欺负人!” 周庆说着,就要动手打柳琦鎏。
柳琦鎏的母亲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立刻冲上去护住柳琦鎏。
“周庆,你个大人还要欺负孩子吗?” 柳琦鎏的母亲怒斥。
“你家孩子做叔叔的,欺负我儿子!” 周庆气急败坏。
“两个孩子一般大,都是孩子,你一个大人要以大欺小吗?” 柳琦鎏的母亲反驳。
两人又吵了起来,周围的人怎么劝都劝不住。从那以后,两家的关系更加恶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琦鎏和周庆都长大了,但两家之间的恩怨却一直没有化解。即使在柳琦鎏建房的过程中,周庆也一直在一旁默默关注着。他心里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柳琦鎏能建好房子,另一方面又不想看到柳琦鎏成功。
在柳琦鎏的记忆里,两家关系不好的观念就像一颗深深扎根的树,在他的头脑里根深蒂固。小时候,长辈们之间的龃龉、争吵,让他对周家的人充满了警惕。每当村子里有什么活动或集会,他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两家之间那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长大后,柳琦鎏偶尔也和周庆打过交道。周庆总是借机会和他攀谈,说话时中规中矩、客客气气,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但柳琦鎏知道,他那客气的表象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有一次,在村里的集市上,柳琦鎏正忙着和商贩讨价还价,周庆突然走过来,微笑着和他打招呼:“琦鎏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柳琦鎏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回应道:“还不错,你呢?”周庆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我也挺好的,就是最近家里有点事儿,忙得焦头烂额的。”柳琦鎏心里暗暗警惕,面上却不露声色,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柳琦鎏的舅舅突然去世,这本就是一件悲痛的事,可丧事期间却暗流涌动。柳琦鎏和四个姨姨在很多事情上分歧巨大,而周庆作为周家的话事人,对柳琦鎏的母亲向来不尊重,只是在对待柳琦鎏时,表面上还算公正。然而,在舅舅丧事的账目上,周庆却打起了歪主意。他借着各种由头,宰了柳琦鎏一笔,那账目混乱不清,花费高得离谱。柳琦鎏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在那种悲伤的氛围下,他也只能暂时隐忍。葬礼结束后,柳琦鎏独自坐在舅舅的旧屋子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知道,周庆的这一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琦鎏有了盖房子的打算。当周庆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时常在一旁冷眼旁观,那眼神里满是看笑话的意味。原来,柳琦鎏盖房子的北边那块空地,曾经是周庆的老宅子。当年,周庆用那块老宅子置换了一块面积很小的宅基地,如今看到柳琦鎏拿回了这么大一块地,他的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他常常在村里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