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沈佳的好,母亲都看在眼里。我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柳琦泽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大姐,二姐,我知道我做得不够,我会努力弥补的。”
整个上午,柳萍、柳荣、柳琦泽三姐弟围坐在一起,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无奈、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明天就是除夕了,上供的事儿不能再拖了。”柳荣打破了沉默,目光看向柳琦泽,“按规矩,这事儿该你和弟媳操办。母亲现在动不了,咱们当儿子的总得顶上。”
柳萍抹了抹眼泪,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是啊,三弟,你回去和弟媳商量商量,让她来帮把手。母亲这些年对你们家掏心掏肺,如今病了,也该是你们回报的时候了。”
柳琦泽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出声。他深知妻子的脾气,此刻心里早已翻腾起不安的波澜。去年土地补偿款的事儿,妻子至今还记恨着母亲,如今要她来帮忙上供,只怕……但他又不敢把实情告诉姐姐们,怕她们更伤心。
“三弟,你倒是说话啊!”柳荣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
柳琦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我回去试试,但弟媳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她……”
“怕什么!”柳萍突然提高了音量,泪水再次涌出,“她心情不好就能不管母亲了?这些年母亲帮她带孩子,忙里忙外,哪次不是尽心尽力?现在轮到她出力了,倒推三阻四了!”
柳荣也皱起了眉头:“三弟,不是我们为难你。可咱们是儿子,除夕上供本就是咱们的责任。更何况,母亲现在病着,弟媳要是连这点忙都不帮,传出去让人怎么看咱们家?”
柳琦泽的头垂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知道姐姐们说得对,可妻子那关……他实在没把握。
“要不,我让沈佳来帮忙?”柳荣突然提议,“沈佳虽然和母亲吵过架,但人家懂礼数,肯定愿意搭把手。”
“不行!”柳萍猛地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固执,“母亲对沈佳有亏欠,现在让她来帮忙,不是显得咱们家更没脸吗?”
柳荣一时语塞,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柳琦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他知道,今晚要是不给出个说法,姐姐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我这就回去和弟媳说,她一定会来的。”柳琦泽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看姐姐们的眼睛,转身匆匆离去,背影显得格外沉重。
柳萍望着弟弟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流:“他要是真说服不了那女人,这个年,咱们怕是过不安生了……”
柳琦泽回到家中,妻子正坐在床上休息,脸色阴沉。他小心翼翼地将上供的事一说,妻子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激烈。
“她生病关我什么事?这些年她偏心得还不够吗?土地补偿款本应该是咱们的,就因为你两个姐姐的撺掇,他们自己攥在了手里,如今十五万变成了三万,钱哪里去了?我们连根毛都没见着!现在倒想起让我帮忙了?”妻子狠狠的拍打着床沿,声音尖锐,“要去你去,我可不伺候!”
柳琦泽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妻子说的是实话,母亲对柳琦鎏家的亏欠,对自家过度的偏爱,早已在妻子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可他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哀求:“这是除夕上供,关乎家里香火,你就算不看母亲的面子,也得想想孩子啊……”
“孩子?”妻子冷笑一声,“你娘带大的孩子,现在倒要我来擦屁股?门儿都没有!”
柳琦泽彻底绝望了。他明白,今天的冲突已无法调和。他想起母亲病榻上的模样,想起姐姐们殷切的眼神,又看看眼前愤怒的妻子,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默默转身,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在村口徘徊。
柳琦泽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入了母亲居住的院落。他的大姐柳萍和二姐柳荣一见到他,脸上便浮现出满满的期望,他们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直直地望向他身后,期待着那个他们渴望见到的身影。
“弟媳这次总该愿意来帮忙吧?”柳荣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眼神里满是迫切。
柳琦泽微微低头,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那双充满愧疚的眼睛,轻声回答道:“她……她还是不肯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