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聚的时间都这么短暂。”
很快,周瑞慧的哥哥又开始催促了。他眉头紧皱,不停地看手表,扯着嗓子喊道:“妹子,时间不等人啊,赶紧的!”周瑞慧满脸的不情愿,她嘟着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神里满是不舍,紧紧盯着柳琦鎏。“琦鎏,我真不想这么早分开。”周瑞慧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柳琦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没事啦,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说着,周瑞慧缓缓抬起手,轻轻挥了挥,那动作就像慢镜头一样,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她的不舍。柳琦鎏也抬起手,回应着她的告别。
分手后,柳琦鎏只感觉身体被无尽的疲惫笼罩,眼皮也开始打架。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到候车室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把头往后一仰,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与他隔绝,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腊月深夜,涿州火车站的候车室被浓重的寒意紧紧包裹。时钟的指针悄然指向十二点,周围的一切都被寂静笼罩,只剩下滴答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却更添了几分清冷与孤寂。
候车室的灯光显得有些昏黄而黯淡,几盏日光灯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留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在角落蔓延。墙壁上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斑驳的痕迹,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沧桑而破旧,宛如岁月留下的伤痕,静静诉说着过往的风霜。
候车室的大门微微敞开着,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从外面呼啸而入,肆意地穿梭在每个角落,发出呜呜的声响,似是冬夜的鬼魅在低吟浅唱。那寒风犹如无数根冰针,无情地刺向人们的肌肤,让人不禁瑟瑟发抖,将身上的衣物裹得更紧。即便如此,那透骨的寒意还是透过衣角的缝隙,一点点地侵入身体,寒彻心扉。
空荡荡的长椅上零星地坐着几个旅客,他们大多蜷缩着身体,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都在用这种方式抵御着周遭的寒冷与孤独。每个人的眼中都布满了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对未知前路的迷茫与期待。偶尔有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寂静,但很快又淹没在这无边的静谧之中,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候车室的天花板上,几只早已坏掉的吊扇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墙角处的蜘蛛网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蜘蛛不知去向,只留下这破旧的蛛网在风中微微颤抖,宛如这寒冷冬夜中的一抹荒凉。
整个候车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外面飘进来的寒风带来的泥土气息,让人不禁皱起眉头。而外面,夜色正浓,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火车的汽笛声,那汽笛声在空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悠长、孤寂,仿佛是远方游子的呼唤,又似是这寒冷冬夜的一声叹息,久久回荡在这冷冷清清的候车室上空,诉说着旅途的漫长与无尽的等待。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接近凌晨两点。柳琦鎏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此时,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起身,整理好行李,朝着检票口走去。柳琦鎏随着人群一起通过检票口,站在了站台上。他伸长脖子,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终于,远处传来了列车的轰鸣声,一道白色的光影越来越近。柳琦鎏兴奋地搓了搓手,准备上车。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列车呼啸而过,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站台上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乘客都愣住了,紧接着便是一片哗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在这里停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叔涨红了脸,大声吼道。
“就是啊,我们都买了票的,这不是耍我们吗!”一位年轻的姑娘双手叉腰,满脸愤怒。
柳琦鎏也又惊又气,他皱着眉头,跺了跺脚。人群中,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大家冷静一下,也许有什么特殊情况。”
这时,值班人员闻讯赶来,手里拿着扩音器,高声说道:“各位乘客,请保持秩序!列车因为特殊情况不能停靠本站,请大家耐心等待下一班列车。”
“特殊情况?什么特殊情况?你得给我们说清楚!”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拄着拐杖,气呼呼地说道。
值班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