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到现在才开口。
但王免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王免慌乱地擦去徐栀唇角的血迹,可无论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心口的绞痛一阵一阵的袭来,王免的眼前也开始逐渐发黑。
凭空出现的利箭,正中徐栀的心脏。
这次既没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千钧一发,紧贴心脏而过;更没有奇迹的出现,大难不死。
此时的徐栀,呼吸已经开始逐渐衰弱起来,那种磨人的疼痛感瞬间包裹上来。
像是沉重的海水,正拖着徐栀的身体,不断的下沉、沉溺。
模糊的意识,让她连看着王免的脸庞都做不到,就连瞳孔也开始涣散起来。
这是徐栀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温度。
匆匆赶来的霍去病与詹玉武二人,从严初安的身边跑了过去。
一人手持长矛,一人手握长刀,对着院中的赤狐便挥斩而去。
赤狐周身的狐火被杨思齐的风阵克制着,长尾也与风萧白的白衣剑缠斗在一起,难以分身。
透过眼角余光,它看着身后飞来的两道攻击,忙发出了一声威慑性的低吼。
砰——
两道力量相撞,赤狐的身体被弹飞了出去。
它明显感觉到,众人的招式里都藏着不言而喻的杀意。
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会被他们给砍成臊子!
“这任务也太难了!真不是狐干的!”
卡俄斯见状,抬手唤出了一片黑纱,当着霍去病的面,卷带着赤狐离开了王府。
霍去病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狐狸,正是那日婚宴上的赤狐。
可它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复活了?
“徐栀姐姐!张大夫!快来人叫大夫!!”
杨慕贞的惊呼声将在场众人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
王誉挪了挪石化的双腿。
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他的颤抖着声音,低低的叫着徐栀的名字。
看着脸色煞白的徐栀,霍去病的心也猛然颤动起来,他的眸中还涌动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他总觉得,徐栀的死太过潦草,就像是被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可他又参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妹子!妹子!
你坚持住!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为我和侯爷送行的嘛!
你可不能食言啊!”
詹玉武收起武器,半跪在徐栀身旁,他刚伸出手,却又猛得停了下来,他担心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再伤着她。
那支贯穿徐栀心脏的利箭,似乎是由力量幻化而成。
随着赤狐的消失,它也慢慢地消散在了徐栀的身上,化成无形之气的状态,再次钻进了徐栀的身体。
一瞬间,一道五彩的白光从上至下地覆盖着徐栀。
可周围的众人,对此仿佛置若罔闻,像是都没看见似的。
没了箭矢堵住伤口,那血淋淋的窟窿,再度涌出了大片的鲜血。
严初安倏得挣开了王誉的胳膊,冲向了王免,一头便撞向了他的胸前。
“你放开她!都怪你!
要不是你,她根本就不会死!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严初安像是疯了似的,踢打、撕咬着王免,似乎这样才能发泄他心头的愤怒。
可不论严初安怎么对他,王免始终都不愿松开怀中的徐栀。
杨思齐赶紧上前,拉开了失去理智的严初安。
风萧白也在这时,扛着张大夫跑了过来。
张大夫的嘴角也流了一道细细的血痕,那是风萧白跑得太快,给他颠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来不及埋怨风萧白,张大夫伸手探上了徐栀的脉搏,可多次尝试,他的诊断都只有一个。
张大夫对这次的伤,实在是无能为力。
即便他医术再好,可他也只是一个大夫,并不能起死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