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调任回长安。
也不枉我次次都纵容他们,还要忍受他们那看猴似的神情。”
黄庸犹豫片刻,问出了心头真正的疑惑。
“大人。
您一直对他们宽仁以待,是因为知晓王誉救走了那些祭品,还是……”
还是你根本就从未在意过她们的死活。
你想要的只是从她们身上能得到的好处。
陈晟瞥了他一眼。
“本官的抱负不应局限在这小小彭城,更不该被这群刁民拖累。
黄庸你到底懂不懂!”
黄庸不懂陈晟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
他愣愣地盯着近乎陷入癫狂的陈晟,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正是这抹不理解,狠狠刺痛了陈晟的心。
他用力推开黄庸。
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刀,刀锋直指黄庸的眼眸。
陈晟的眼中瞬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就像是燃烧的火焰。
举刀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甚至就连嘴角也在微微抖动。
“当年!
是陛下曾亲口赞扬我!称我有其年少时“布露新政”的锐气!!
满朝百官更是赞扬不断,可我最后竟被派来这里做这小小县令!
我若是没有相等的功绩。
陛下怎能看清我的能力,以及我这颗为国为民的心!
在通往抱负的路上,总要牺牲些东西才行。
他们不过是群刁民罢了。
死就死了,有什么要紧的?
我是国之栋梁,为我的仕途铺路,那是他们的荣幸!”
陈晟说完,目光染上了一层狠辣,他阴冷的声音道。
“不过黄庸,你问这话是何意?”
黄庸急忙低头。
锐利的刀锋划过了他的脸庞,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不躲不避地跪了下去。
“大人放心,属下对大人绝无二心!”
咻——
一道冰棱从空中疾速飞过,猛得扎在了黄庸的右肩。
“若是让你这样的人升了官。
那这才真是天下百姓的灾难!
更是朝廷的灾祸!”
月色下。
少年一袭白衣随风翻飞,腰间玉佩因其动作相互碰撞,发出了脆亮的声响。
抬眸间。
亮如繁星的眼眸,瞬间使满天星辰为之失色。
俊逸的面容披上了朦胧的月色。
为他带去了一丝清润的气质,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断崖山上。
披着麻布的笼子里,徐栀发出了第四十七声叹息。
严初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叹气,好端端的福气都叫你叹没了!”
徐栀哼了一声,“你真是迷信,叹个气就能把福气给叹没了?”
“当然。我还听说,叹气会阻碍财运。”
严初安看着徐栀紧紧攥着的那两枚铜钱。
大胆猜测,这个人很可能是个财迷。
话音刚落,徐栀伸手猛得拍了下嘴巴。
“你瞧我这张嘴!真是的,叹什么气嘛!”
严初安想到这样说可能会有效果。
但他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显着!
“你这身装扮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
严初安没忍住,开口询问。
“什么叫偷啊!你以为我是贼!”
咚——
“贼”字一出口,徐栀立马收到了身前驾车之人的警告。
她压低了声音。
“这当然不是我偷的,这是王……”
麻布被骤然掀开,亮起的烛光让两人眯起了眼眸。
男人像是没招了似的。
他看着被徐栀解开的绳索,以及丢在一旁的瓦片,还有被翻得一团乱的板车。
“你……”
徐栀嘿嘿一笑,下一秒就被他推了下来。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