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不明所以。
杨祁川将松开的安全带又系了回去。
笑话!
让季寒来开!
这到底是去上京的高速公路,还是通往地狱的便捷通道啊。
睁开的眼睛还没芝麻粒儿大,就这也不怕影响视野。
季寒呆呆地在外站了足有半分钟。
见杨祁川是认真的,他便一头钻进了后排落座。
“哎呀,这才是老板的待遇嘛!
老板,我先睡了。等你到了以后再叫我吧。”
话落,香甜的鼾声随即响起。
杨祁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这哪儿是给我找了个助理,是给我找了个弟弟吧。
还是个只会坑哥的弟弟。”
车内除了季寒均匀的呼吸声外,再无别的声响能够回应杨祁川的这份无奈。
“不过,我很开心。”
杨祁川很开心,在他几乎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身旁一直都有季寒的陪伴。
虽然季寒的陪伴方式有些奇葩。
不是给他投喂奶茶,就是给他投喂美食。
哪怕他都吃不下去了,也还是要硬塞着尝一口才肯罢休。
但杨祁川不得不承认。
也是因为有他在,自己才能从那些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振作起来。
“季寒,你觉得我现在算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吗?
爷爷他会不会以我为骄傲。毕竟,我可是亲自找到了……”
后座的呼吸声越发沉重了,杨祁川的话也没有说完。
他无奈地摇摇头,刚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季寒的声音就从后座传来。
“爷爷他,一直都以你为骄傲。
不论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杨祁川猛得转身朝后看去。
季寒又睡着了,仿佛刚才那句只是他的梦呓。
“季寒总,我们要出发了。”
杨祁川唇角弯起,就连眼眸中的不安与担忧都冲淡了不少。
大夏境外,迷雾。
江婧舒将银针从滦平身上取了下来。
转身的时候,就见孙冉跟谭峰正坐在地上,一脸扭捏地看向她。
江婧舒抬手画了个问号。
孙冉跟谭峰急忙摆手否认。
待她走后,孙冉才拉着谭峰的胳膊出声道。
“咱们队长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就这样没了!”
孙冉说这话时。
声音大到就连门外的吴湘南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吴湘南尴尬得推了推眼镜,却因过于用力,推到了额头上。
站在他身侧的江婧舒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儿。
“孙冉!”
吴湘南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气急败坏的味道。
他强装镇定地朝江婧舒笑了笑。
江婧舒点点头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神庙。
是江婧舒特意找来安顿他们的,只是她没想到滦平的毒会这么难解。
“我毁了他二十多年的清白?
这话说得好像我见多识广似的!
死光头!我早晚要把你头上的最后一根毛给拔光!”
江婧舒气呼呼地说着。
只是说完,双颊之上却陡然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你那么大声干嘛!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队长的清白没有了嘛!”
谭峰刚说完,吴湘南便带着他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冲了进来。
“孙冉!”
神庙中,哀嚎声不绝于耳。
正在进食的阿如娜听见动静,身形一绕便缠在了树上。
“阿如娜。”
江婧舒的声音从树下响起。
阿如娜嗖得一下退了回来。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叫?”
江婧舒愣了一下,解释道。
“疏松筋骨就是这样的,很正常。”
阿如娜撇了撇嘴。
